简澄笑了笑,没在意,边往场馆里走边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给她:“你也戴着吧。” 汪兰芝一脸拒绝:“我不。” 简澄笑呵呵塞进她手里:“咱俩一起发大红花。” 汪兰芝被她逗笑了,虽然很不愿意,还是把口罩挂在了耳朵上:“行吧,我舍命陪乖乖。” “啧。” ** 运动会很快结束了,简澄寻到的这点小兼职也紧跟着结束。 今年和往年不同,周宸明和阮红瑛结了婚,说好带着孩子们回老家住几天,陪陪简澄的外婆。 春节前两天,周寂川便在家装了个监控,也装了自动喂食喂水的机器,那几天他不在也好让三月自己吃饭喝水,不在的时候还能从监控里看看它。 简澄在手机里装了监控app,就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妈妈你看,三月在睡觉呢!” “快看快看!它去吃饭了!” 阮红瑛被她烦得不行,却也没办法,只好连声附和:“嗯嗯嗯。” “就是看不清楚它水碗里的水还剩多少。”简澄颇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 “没水喝自己不会去厕所?” “它怎么可以喝厕所的水嘛!” “你外婆的猫都会喝。” “那不一样,那是土猫!土猫还吃老鼠呢!” “土猫也是猫,有什么不一样?”阮红瑛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就别操心猫了,让你吃药你吃了没?不是说嗓子不舒服吗?” “没,可能就是昨晚着凉了。”简澄说着清了清发痒的嗓子,“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师父说我比牛还壮,用不着吃药。” “那你看看家里药箱差不差什么东西了,没有下午出去买点儿,正月里不能去药店的,万一生个病受个伤会很麻烦。”阮红瑛推了推她。 “哎呀妈妈,这都什么陈年老迷信,您堂堂国家公务员还信这个。”简澄站起来往楼上走,“我睡午觉去了。” “这孩子……” 买药的事从心里溜了一遭,被简澄打了个岔子,阮红瑛也就忘了。 直到晚上,她发现简澄咳嗽起来,忍不住的那种咳嗽,像是真感冒了。结果去打开药箱一看,里面没有感冒药,只有几袋快要过期的板蓝根。 “澄澄,妈妈出去给你买个药啊。”阮红瑛对沙发上边咳嗽边看电视的简澄说。 简澄这会儿脑袋晕乎乎的,咳得肚子都在疼,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没多久,阮红瑛回来,算时间该是连小区大门都没出,简澄掀了掀眼皮:“这么快?” “没有。”阮红瑛皱着眉坐下来,从兜里拿出手机拨号,“奇了怪了,小区门口拉着警戒线呢,说是不让出去,问什么原因也不告诉我,给你叔打个电话吧。” 简澄抱着抱枕歪倒在旁边:“唔。” 电话通得倒是快,但那边特别嘈杂,像菜市场似的。 简澄没少给周寂川上班的时候打电话,也从没听到过这么吵闹的医院,简直能脑补出聚众游行的人流量。 她不禁侧头看了一眼。 “喂,老公,你那边怎么回事啊?”阮红瑛也感觉到不对劲。 “阿瑛,你和澄澄在家?”周宸明的声音有点焦急。 “在呢。” “好,听我说,玄关柜左上第三个柜里边儿有消毒液,把家里和院子里都洒一遍,从现在起别出门,在家好好待着,有什么事都别出门。” 阮红瑛一听,眼睛都红了:“到底怎么了啊?” “疾控中心刚诊断出一种新型冠状病毒,是从三院病人身上提取的,现在我们院急诊也有大量疑似病例,有可能会爆发疫情。”周宸明一边解释着,一边还在部署安排工作,“赶紧给南苑分院打电话,别再往这边送了,你去120调度室找刘主任,快去。” “老公。”阮红瑛担忧地看了眼简澄,“可是澄澄感冒了,家里没药。” 周宸明声音紧张起来:“感冒?什么症状?” “就是咳嗽,还没有别的症状。” “有发烧吗?” 阮红瑛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没。” “行。”周宸明似乎松了口气,“你听话,别出门,先把家消毒,我这边有空叫人给你送药回来。” “好。”阮红瑛捂了捂嘴巴,眼眶已经湿了,但还是保持平静地对他说:“你注意安全。” 周宸明那边顿了顿,回过来十分低沉的一个字:“好。” “妈妈。”简澄恹恹地眨了下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阮红瑛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握住她的手。 “澄澄。”她目光认真地看着她,“还记得非典吗?” 简澄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她知道的。 那时候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