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普通朋友。” “都那样了还普通朋友?”护士姐姐挤了挤眼睛,“你就别瞒了,周医生在我们这儿这么多年,寻常女孩连他一根手指都碰不得。” “……”简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让对方改变想法,只好干笑一声,低眉顺眼地撸猫。 三月又开始哼唧,她专心听它的哼唧,借此来缓解心中窘迫,自欺欺人地装作无事发生。 护士姐姐再问起来,她不反驳也不承认,对方渐渐失去兴趣,和男同事聊起工作上的事情。 后来顾臣许来了,还带着两名同事,说其他人今天抽不开身,让周寂川可以准备开饭。 简澄简直不敢相信,那一大桌丰盛的晚餐,全都是周寂川一个人准备的。 就像一场魔术。 简遇对吃的要求不高,武馆请的阿姨每天也都是烧点家常小菜,这种动辄虾蟹鲍鱼的大餐,她几乎没在家吃到过。就连那几个炒菜,看起来都是餐厅大厨的水平,更别说一刻不停刺激着鼻腔的香味。 同事们似乎都不意外,一个个跃跃欲试。 “等等,别动,我得先拍个照,发群里让那帮社畜馋死。” “太不厚道了吧,王医生他们可怜巴巴上手术,你在这儿吃大餐,回头还给人放毒。” “这可是周医生的手艺,距离上次吃到周医生做的饭都过去一年了,我不得好好留个纪念啊?” “周老师,我不跟您学做手术了,教我做菜行不?” “滚。”顾臣许拍了拍那个学生的大脑门,“别的都行,这个免谈,你当心高主任削你。” 大家都是一个科室的同事,聊起来根本没简澄什么事。 顾臣许还挺有眼力见,一直照顾着她:“来,小房东坐这儿,今天你是主客。” 这人又叫她小房东,又让她坐上座,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简澄当即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了,我坐旁边就行。” “那怎么行?来来,你就坐这儿。”顾臣许直接把她摁在周寂川旁边,为了不让她跑,在她另一侧坐下,还往她盘子里放了个大螃蟹,招呼其他人,“开吃吧各位。” 俨然主人翁的架势。 周寂川发现简澄对着碗里的螃蟹犯难,低声问她:“怎么了?” 简澄捏了捏螃蟹腿,实话实话:“不会剥……” 男人笑了一下,把她碗里的螃蟹拿过来,戴上手套开始剥。 简澄看他手指灵巧地卸下螃蟹腿和壳,把各种她说不出名字的部位扔进盘里,然后用她的小碗接住蟹黄和肉。 她见过别人剥螃蟹,却都不如他姿势好看。 他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松,让她不敢相信这双看上去艺术品一般的手,会有如此惊人的行动力。 别人剥蟹都会弄得一桌狼狈,满手是油,但他不会。该去掉的被他干脆利索地丢弃,该留的,也全都体面地留下来。 就像是……做了一场完美的手术。 周寂川无视满桌人或八卦或了然的眼神,对身边的女孩子无比耐心:“螃蟹性凉,不能吃太多。” 大家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打扰了某人专心虐狗的兴致。唯独顾臣许夸张地“嘶”了一声,甩了甩手。 周寂川瞥他一眼,没说话。 “老周啊。”顾臣许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不小心烫了。” “……”周寂川一脸不为所动。 顾臣许指了指盘子里的蟹,发出请求:“能不能帮我剥一个?” 周寂川看了他两秒,冷漠道:“你不会不吃?” 顾臣许:“……”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眼看着刚无情拒绝过他的男人又任劳任怨地给简澄剥了一盘虾,顾臣许更emo了。 吃完饭,大家正在客厅里玩游戏,简澄不会,就坐在旁边默默看他们玩。 游戏过程她不会,但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她还是能看懂的。 周寂川选了真心话。 有同事看着他腕上的手表发问:“周医生手表上的字母l是什么意思啊?见你戴了这么多年都没换过。” 周寂川冷淡地回答:“一个人的名字。” 那同事眼神一亮,不嫌事大地继续问:“男的女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起来,包括简澄。 她的好奇心应该是这群人当中最大的了,但显然也隐藏得最深。 就在大家都翘首以盼的时候,周寂川勾了勾唇,意味深长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正等着听八卦的同事们无语泄气。 简澄望着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心头被勾得痒痒的,还有些酸涩。 他这么藏着掖着,难道是女的吗? 喜欢过的女孩? 没人发现她的情绪,大家都沉浸在游戏的快乐中,满室欢声笑语,她却有些笑不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