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折起来盖好,想是担心落灰。 虽然郁里也不知道两天不住能落几两灰。 从寝室出去,郁里吹了一下额头的刘海,江照已经习惯性地把手伸过来。 “要不还是去我家住。”江照提议:“你不是明天就去银杏了?” 点头。又摇头:“我·从·家·里·出·发·方·便。” “或者我去住你家,明天跟你一起回去。”江照道:“正好我也想找个地方散心。” 郁里想起夏若的采访,有些担忧地在他手里点:“你·在·生·我·的·气·吗。” “你是说超过我的事?” 点头。 江照安静了一阵,道:“生气谈不上,只是心情有点复杂。” “?” 他停下脚步,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道:“你考的那个数字,是故意的么?” 摇头。 “我·没·记。” “无意。”江照略带嘲意:“无意考的数字都那么符合我的审美。” 郁里愣住。 江照又安静了一阵,道:“郁里,我可能不太对劲了。” 郁里没明白。 “如果。”他开玩笑般地瞥过来,弯唇道:“我是说如果,我以后再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他目光幽深,仿佛有什么情绪在无声翻涌。 郁里下意识松开了他的手。 江照摊开空空如也的掌心,眼前的一切持续几秒,然后倏地暗淡下去。 当天晚上下了雨,郁里在自己三室一厅的小卧室里翻来覆去,被子被踢开又盖上。 他坐起来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 然后下床来到窗前,把窗帘拉开,推开窗户。湿漉漉的雨气扑面而来,郁里精神微微一震,但同时也被微凉的风吹得打了个寒噤。 习惯了那股冷意之后,困意又逐渐袭来。 他翻身,重新爬上了床,沉沉睡去。 第二日的天空碧蓝如洗,雨幕把一切都冲刷的干干净净,包括那些纷杂的情绪,仿佛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江献一觉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江照还没起?” “先生小声点。”吴姨把早餐给他端上来,道:“估计还在睡呢,昨儿半夜在屋廊晃来晃去,还去小房里逗了狗,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小孩子能有什么心事。”江献打开早间新闻,道:“他逗狗,没喂奇怪的东西吧?” “我检查了,没有。” 江献夹起一根油条,道:“那就好,他那眼睛到了晚上跟假的一样,别又拿错东西给喂得不舒服。” “我瞧着呢。” “你打小就照顾他,他平时是不是什么话都跟你说?” “先生说笑了。”吴姨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脾气,小时候就不太亲人,越大性子越淡,估计也就跟您亲近些。” “他跟我算哪门子亲近……”江献一顿,道:“说起来,他跟郁里是不是挺好的?” “那好着呢,您没在家的时候他还把人带去自己房间了呢,两个孩子关系是真不错。” 尽管昨晚没怎么睡好,江照还是在八点左右下了楼。 彼时江献刚刚看完新闻,扫了他一眼,问:“眼镜怎么不戴了?” “忘了。”江照在他对面坐下,取过油条咬了一口,江献皱了皱眉,道:“听吴姨说你昨天没睡好,出什么事了?” “题王大赛排名更新。”江照语气淡淡:“郁里超了一百多题。” 江献脸色大变,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反复看了几下儿子没有遮挡的眼睛,半天才道:“一百题,你上回没尽全力吧。” “没有。”江照喝了口豆浆,道:“月考成绩下周三出,从交卷时间来看,我应该还是第一。” 江献勉强感到了宽慰,他的手指有些焦虑地在桌子上敲击。 “对了,郁里跟他爸,关系怎么样?” “不知道,我没正式见过。” “他没跟你说过?” “他们两个不常见面。”江照瞥他,道:“我可没那个能力离间人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