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杨重婴状态还是过关的,这几日虽有断续起烧,但体温已渐趋正常了。 术后第一阶段平安渡过,是大好事。 两人放下心,又叮嘱几句,之后转回正院休息。 狠狠洗刷一遍,疲倦全消,苏瓷催促杨延宗喝药:“赶紧,把这药给喝了。” 这几天在宫里不方便,他都是吃药丸子的。 杨延宗其实体感已经好全了,要是从前,这状态他都能披挂上战场了。 但无奈媳妇要求,他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端起碗一口闷了。 他还想缠她,两人刚才是一起洗澡的,洗着洗着那火难免就撩起来,不过苏瓷不乐意,他一出来喝了药,就缠上来了。 不过很快被苏瓷拍开了。 她没好气翻了个小白眼:“想什么美事儿呢,我可告诉你,这半月都没戏!” 杨延宗这次生病断断续续一个多月,除了太累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旧伤复发了。 熬着拖了这么久,怎么也得好好调养一番好不好?刚才喝的药就是调养方子,调养期间得守元。 简直晴天霹雳,“什么?!” 杨延宗霍抬头瞅着她,被她好笑拍了拍脸颊,“就是你听到那个意思,乖乖的,听见了没?” 苏瓷下床把药酒瓶子拿过来,大受打击的杨延宗仰躺在床上,苏瓷嗤嗤轻笑,拍拍他胳膊:“喂,赶紧翻个身。” 他装死,一动不动,最后被苏瓷推着上半身翻转过来,给他把上衣扒了。 双手倒了药酒,用掌心搓热了,然后按在杨延宗后肩最大的一处旧疤处,用力揉搓! 这是她特地给他泡的虎骨酒,她姥爷的祖传方子,不过现代已经没啥用了,主药没了,反倒是回到这里,有些地方居然还虎患成灾,又派上了大用场。 还别说,杨延宗本有些恹恹的,但被苏瓷掌心有节奏按摩了一阵,他后肩就渐渐热了起来了,热流浸入肌理,骨缝里残存的隐隐阴痛被驱散,他舒服得哼哼了两声。 “用力点!对,是这里,嗯~” 苏瓷下真功夫连揉带按,一下子把杨延宗心里那点心思直接搓没了,他忍不住指挥苏瓷给他揉按的位置和力道,苏瓷一边搓一边笑,他呻吟和哼哼的声音好像在办那个啥事啊哈哈。 最后两人都折腾出一身的汗,苏瓷是热的,这套按摩真的很费力气,而杨延宗直接被搓出的一头一脸一身的大汗,骨头缝子到皮肤火热滚烫,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他喘着气,回头看她,她笑着,用手腕在额头摸了一下汗,问他:“舒服不舒服啊?” “嗯!” 很舒服。 不但是身体,还有心。 他不知怎么睡过去了,浑身滚烫,比泡过温泉水还要舒适,他就记得她给拿着大毛巾给他擦汗,先擦了脸和发根,接着是胸腹和后背,擦着擦着,他就睡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晨光微熹,他听见几声秋虫轻鸣,有朦胧的天光投在东边的厚窗纱上。 他醒过来的时候,她正偎依在他身畔正睡得正香,两人都换上了干净寝衣,他黑发披散在软枕上,头皮一阵轻松。 ——每当秋冬的时候,她就不嫌他热的慌了,热爱蹭着他睡。 不过等到夏季,这丫头通常就翻脸不认人,用手推用脚踹,一脸嫌弃。 “真坏。” 他轻声嗔她,可手却像有意识一样,把怀里的人紧紧抱着。 他微微支起一点身,接着那一点朦胧天光,用手轻抚、细细看着她的脸,用指尖一点点描绘她的轮廓。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对她的爱,但她就像长在他心尖的一块肉,割不去,难断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