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都带上了几句埋怨,说他不管亲娘了,心里只有媳妇,白养他这个儿子,杨延信想堵都堵不住! 杨延宗闭眼,长长吐了一口气。 疲惫,夹杂着焦急,一种难以言喻的郁气疲乏涌上心头,母亲总嫌不足,而他的妻子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她还在骂她! 这么些年,他全力护佑家人,孝顺母亲,难道竟只剩怨犹吗?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生出了郁气。 随后,颜氏又命人把那两个新通房叫来折磨,她一有空,就磨搓这两人,心情不虞时更加变本加厉。 可杨延宗已经走了。 当颜氏的心腹婆子去叫人的时候,杨延宗已经不在寿安堂了。 所有的情绪,家里的所有事情,统统被他压到一边去了,其他的都可以先不管,他得先找到苏瓷再说。 拖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危险! …… 杨延宗季元昊匆匆换了衣裳,快马出门,未及皇城,先遇上飞马出城正要传召二人的御前太监。 那天,遇袭的其实不仅仅只有苏瓷任氏的车驾,还有好几个涉及黄氏案的官员,甚至包括童继恩过继在宫外的儿子一家。 甚至有当场出人命的,苏瓷和任氏季子穆失踪固然很糟糕,但竟然还不算最糟的。 有个文官死了老母,哭得直接晕死在宫门前。 他们一直关注着杨延宗季元昊他们的情况,一得讯二人进城面圣,连衣裳就没换,匆匆就赶来了。 愤慨哭跪,但他们已经来了很多次了,老皇帝该说的也都说了,孙时平只好和几个小太监劝着架着,将人扶进偏殿里歇着。 京内官员竟然遭遇同济余孽的突袭,导致伤亡失踪,老皇帝是暴怒的,两日前当朝就下了圣旨严追堵截,必要绳获,另外各部务必全力配合营救失踪官属。 受害官员声音很大,上阳殿内也听得清清楚楚,杨延宗季元昊进殿的时候,老皇帝正疲惫揉了揉眉心,又一脸肃然。 杨延宗季元昊也没废话,直接跪下问安,皇帝问了进展,两人简单说了两句,紧接着就是请求封锁和调遣驻军。 老皇帝长吐一口气,“准了。” “全力营救吧。” 他眉心紧锁:“特事专办,朕再允你们遇殊事便宜行事的之权。” 杨延宗季元昊心一松:“谢陛下!” 心焦如焚的二人并未久留,马上就告退离去了。 两人背影渐行渐远,老皇帝凝重的神色放缓,变得淡淡的,童继恩自后殿门上前,“陛下?” 他们的人也暗中搜寻的,是要继续……痛下杀手不? 老皇帝微微摇头:“罢了。” 没想到有北戎人突然杀出,事情倒是往另外一个发展方向去了。 那行吧,不杀了。 没必要。 老皇帝道:“扫干净尾巴,另外,让他们缀上去,必要时可适当引导。” 至于引导什么,当然是坤氏。 童继恩心领神会,立即退下办事不提。 …… 再说杨延宗和季元昊。 两人疾步出了上阳殿,快速出了宫门,接过他们的缰绳,翻身而上。 季元昊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皇宫。 “你怎么看?” 他们两人这一路的搜索,没找到苏瓷和任氏母子,倒是阿正拼死留下重伤一名敌方高手,这条线追踪上去,却意外获得一些隐隐绰绰的痕迹。 ——事实上,单凭黄氏和史氏,哪怕再添上北戎人,应该也不至于此的。 北戎人奸细不可能这么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