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堂等你。 洛繁星点点头,明明感受到了洛真对自己的不满,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高兴。 毕竟,两个人上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洛白月的生日宴会上。 而那天,洛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我马上就好,五分钟。 洛真抿抿唇,将洛繁星眼底的崇拜看的一清二楚,终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洛振庭今年五十岁,一共结过两次婚。 他的第一任妻子叫苏栀,是洛真的生母,因为难产,生完洛真后身体变得特别差,而洛振庭也从这时候起开始频繁出轨,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这些事,苏栀全都不清楚,直到小三找上门来,她才知道丈夫瞒着自己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对于一个将身心精力全部奉献给家庭的母亲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洛真十三岁那年,她还是没有撑过去,在郁郁寡欢中一病不起。 原配妻子去世刚过一年,洛振庭就和第二任妻子沈如眉结了婚。 从此,四岁的沈繁星改名洛繁星,成了洛真异父异母的妹妹;五年前,沈如眉怀孕,又为洛振庭生下一个女儿,洛白月,就这样,洛真又多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洛振庭这个男人,做父亲失败,做丈夫也失败。 在洛真眼里,他就是母亲死亡的根源。 从苏栀去世那天起,她就厌恶和洛家有关的一切,包括洛振庭、包括沈如眉、也包括洛繁星和洛白月。 或许是处于愧疚,又或是觉得同情,沈如眉嫁进洛家后对洛真倒是很好。 洛繁星也是个粘人热情的性子,刚进洛家那几天,也总是姐姐、姐姐地叫洛真。 四岁的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弯弯绕绕?遇到喜欢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对方身后。 洛真被缠的烦了,自然就说了些狠话 我没有妹妹,你也不姓洛,以后,别再叫我姐姐。 这句话洛繁星从四岁记到十七岁,也是从那时起,她再也不敢当着洛真的面说出姐姐两个字。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将洛真当成了自己的榜样。 这么多年来,两人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交流却是寥寥无几。 在洛真眼里,洛繁星对自己的崇拜不仅盲目、而且没有任何意义。 她不会回应,也没有理由回应。 小县城的酒店,自然是没办法和大城市的比。 好在大堂的空调开得早,洛真刚下楼,就感受到了一阵沁人的凉意从角落袭来。 为了早点找到那个躲了自己五年的女人,她只能坐最早也最拥挤的那趟班车赶来垣乡。 天气本来就热,人又格外多,车里就显得更加闷热。 这会儿得了空休息,她才感受到身上隐约传来一丝灼痛的痒意。 空调就在前方,她犹豫了会,还是走了过去。 四周没人,她将右手的袖子往上卷了卷,果不其然,小臂上的皮肤已经泛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像是过敏一样,碰一下就又疼又痒。 洛真双唇紧抿,脸色有些难看。 来得及,连药都忘了拿。 她正犹豫要不要先去一趟医院,洛繁星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走吗? 她松开手,袖子又垂了下来,再次将胳膊上的淡红遮掩。 等回头时,眉眼中仍是一片漠然的冷意。 嗯。 洛繁星闻声眼中笑意更甚,嘴里的话更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不等洛真开口,她就将自己撞见宁柔的过程一字不漏地讲了出来。 当然,涉及许一诺的地方,自然被省略过去了。 酒店离酒吧不远,走路只要十分钟。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刚好才八点,还没到酒吧的营业时间。 洛真想了想,去了隔壁的奶茶店,把酒吧经理的电话要了来。 一通电话打过去,果然什么都问了出来 哦,你是说小宁啊,你别等啦,她只做晚班,白天不在这里做的。 住哪?我也不知啊,她好像搬家啦! 你要找她,就去冬晖街看下,她上个月在那个香茶轩打工的,不知道有没有换工作啦! 说话的人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听声音应该是个性格豪爽大气的中年汉子。 洛真道了声谢,转身就要叫车去香茶轩。 七月份,垣乡一天比一天热。 还没到中午,太阳已经很毒辣。 洛繁星知道洛真的身体不能受热,免不得有些担心,她正想劝人回酒店休息,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冽女声。 你回去。 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由不得人半点拒绝。 洛繁星不想走,却不得不听话。 洛真还是一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