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都习惯了。” 身穿明黄服饰的皇上坐在高位上,欣赏着下方舞蹈,不时的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眼角余光观察着各路大臣和海南来使。 身姿挺拔的太子坐在首位,斜飞的眉毛入鬓,高挺的鼻梁在烛光下照出大片阴影,遮挡了半面容姿。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自成一界,仿佛周围的喧闹都与他无关,他淡淡的执着酒杯,嘴角勾起温和的笑容,自斟自饮,毫不在意周围众家贵女偷偷瞟过来的爱慕眼神。 “盛儿,今日宴会中可有你中意的女子?”高座上的皇帝陡然发话。 赫连盛款款放下酒杯,朝着皇上做了一个辑,“回父王,无。” 皇帝宠溺一笑,“你呀,从小就不喜欢女孩子,将来还怎么给寡人生小皇孙。” 赫连盛笑道:“父王有那么多儿子,还愁没有孙子,儿臣可是听说三弟的王妃怀孕了,想必父王马上就可以抱上孙子了。” 皇上哈哈一笑:“你尽给朕打岔,你的孩儿能跟他们的一样吗?你可是太子。” 赫连盛没说话,只是朝着皇帝举了举酒杯,一饮而下。 皇帝看到他这幅混不吝的样子失笑,转头对着皇后说,“你看看这盛儿,被朕都给宠坏了,朕的话他都敢不回了。” 皇后嗔笑着看他一眼,“皇上息怒,盛儿这不就是仗着您的宠爱才如此吗?没有您的宠爱他哪儿敢啊?” “哈哈,皇后所言极是,盛儿是朕宠的,朕乐意。” 歌舞歇,场上的舞女依次退下,左侧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束着玉冠,穿着一身蓝色衣袍,衣袍用料极为光滑,层层叠叠的在灯光下褶褶生辉,一走一动间仿佛水流滑动。 “海南来使今有奇物献于陛下,望陛下赏眼观看。” “噢?即是海南使者献礼,寡人自当赏眼。” “抬上来!”使者朝着大殿门口摆了一下手。 玉清宇立马被一块黑布蒙住了全身抬了起来。 几步路的过程玉清宇又被放了下来,他动了动身子,鱼尾在大箱子里拍打出声音。 “陛下请看,这就是我海南要送给陛下奇物,不知在座的那位皇子敢上前揭开这层布。” 恰好此时玉清宇动了动鱼尾,发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皇帝的面色一瞬间沉了下来,这海南使者如此居心不量,万一那布扯下来是伤人的凶兽怎么办? 虽然他有好几个儿子,但是他又不想让他们去送死。 “海南使者,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南使者一鞠躬,满脸伪装出的歉意微笑,“陛下,既然无人敢上来揭了这布,那在下就自己揭,就是没想到堂堂大夏国居然没一个有胆量的皇子。” “慢着!”赫连盛缓缓起身,“谁说我大夏国无胆识之人,今日这布本殿下来揭。” “盛儿!”皇帝担忧喊道。 赫连盛回头给了皇帝一个安慰的表情,走向了那被布盖住的大箱子。 玉清宇猛然心跳加速,觉得这场景有点像结婚之后的揭盖头,不由笑出声来。 那银铃般带着鲛人特有的干净空灵嗓音一下子就迷惑住了在坐的所有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