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泉江接着又说;“我们上次抓的间谍究竟是为哪国服务的,我看着他的脸型有点象我们中国人,可是那双眼睛又好像不属于我们东方人。” 妮娜说;“破获这起间谍案你是功臣,理应知道内情,不过遗憾的是,我知道的也不多,他现在归我们的内务人民委员会审问,我只知道他是个混血儿,具有双重国籍,他服务的对象是我们的盟国,至于,他已经掌握了我们多少情报,他最感兴趣的是什么,我都一无所知。” 梁泉江听到妮娜的话以后,略一寻思,就说;“其实也是,这正是我们的悲哀,各国的间谍可以在我们的国土上肆无忌惮地活动,我国政府却一点也不知道。” 妮娜立刻接过来说;“这样不是挺好吗,如果你们的政府知道了又不能制止,那才叫悲哀,好了,我们不说他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间谍的中国名字叫李高斯,在长春已经住了两年了,你们光复前日本的特高课是不是注意过他,或者抓捕过他,我就不得而知了。” 梁泉江听完妮娜的话以后,很好奇的又问了一句;“你们的人民内务委员会是个什么机构。” 妮娜听梁泉江问他们国家的事情,就轻描淡写的解释说;“它是防间反特,整肃我们内部的一个权力机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它离我们很远。” 妮娜说完晃了晃脑袋,梁泉江很后悔问了刚才的问题,于是,他试着小心地换了个话题,对妮娜说;“亲爱的,你觉得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在外人看来,这是个含糊不清的问话,但是,妮娜立刻就理解了梁泉江这句话的含义,她不由得很遗憾地说;“真不好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明天,我们接到回国的命令,就得立刻离开。” 梁泉江听后一时间显得很无奈,妮娜却很快调整了心态,她对梁泉江说;“我们不能辜负了这美好的时光,来,让我们先洗个热水澡,天黑后我们在吃饭。” 两个人洗完澡后,上了床,到床上,妮娜趴在梁泉江耳边说;“我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在这之前,梁泉江听妮娜提到过这件事情,现在见她又旧话重提,就忍不住说;“你认真想过,我们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也许我们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身败名裂,也许我们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就会遭受不公正的待遇,还有,你想过没有,我们任何一方,单独抚养一个混血儿都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比如他的出生问题,还有那一半的身份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妮娜说;“你不用担心,一切由我来安排,我分析我们不会在中国呆很长时间,虽然具体的撤军时间表我们还不知道,但是,我有个很成熟的想法,就是我回国后要求立刻退伍,然后到学校去教书。我最直接的想法是,等我们要撤军的前一个月,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再见一次面,到时候我们一起努力让你的种子在我的肚子里生根结果,我把孩子藏在肚子里回国。” 说完这句话,妮娜深情地看着梁泉江,半天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梁泉江虽然被妮娜类似于疯狂的举动和想法震惊了,他就好像一条腿陷进泥淖里想拔出来,可是又怕另一条腿也陷进去那样,处于进退不得,举步维艰的地步。 他曾经试着想说服妮娜,让她放弃这种想法或者说是举动,但是,话到嘴边上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妮娜听进去,他知道妮娜的举动不会牵扯到他,更不会影响到他,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对待一个姑娘于良心说不过去,也许这个情感的结晶,或者说是特定历史时期的见证,可能会让他谴责自己一辈子,会让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安宁。他不想这样做,可是,看到妮娜那份痴情,那份勇敢和无怨,他又能怎么办呢? 妮娜和梁泉江呆的包房里头一次是那样的寂静,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一次暴风骤雨来了,风停雨歇过后,妮娜紧紧抱着梁泉江说;“亲爱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非要你来参加上次的行动吗?” 还没等梁泉江回答她,妮娜紧接着又说道;“我是想借此机会让你参加我们的队伍,就象那些中国旅的同志那样,这样我们就可以并肩战斗了。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没有成功,他们不想要你,我有两次向他们证明你是个数学天才,但是,他们说,那也不行,因为,我们要遵守政府与政府间达成的协议。” 听了妮娜的话,梁泉江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才是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妮娜会在事先没有和他商量,没有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就替自己暗中做了主,还好,幸亏没有成功,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样推辞掉妮娜的好意。 时间过得太快了,又到了该分手的时候,妮娜恋恋不舍地吻着梁泉江说;“无论天涯海角,你都是我的爱人,是我信赖的人,我真的不想和你分手。” 梁泉江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妮娜深情的吻印到了梁泉江的心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