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她把脸扭向车外,故意谁也不看,韩保举为了和她攀谈,故意咳嗽了一声,叫了声大姐,他见那个女人扭过头来看着他,才问道;“刚才听你姐夫说你家住大佟家窝棚。” 女人小心地点点头,说了声;“是。” 韩保举又问;“你们那个屯子能有多大,屯子里的人你都认识吗?’ 女人回答;“咱们那个屯子老大了,快赶上一个小镇子了,要是说老户我还能认识差不多。” 韩保举又问;“有新搬来的吗?” 女人回答;“这二年没有,早几年有。” 韩保举接着问;“你们那儿有姓佟的嘛?” 女人回答;“有啊,咱听老辈人说,咱们那儿叫佟家窝棚就是因为老佟家,开始老佟家就是大户,周围的地差不多有一半是他们家的,我们家种的地也是老佟家的。” 韩保举问,“现在他们家里谁当家?叫啥名?” 女人回答;“我听说老当家的搬到长春去以后摊了官司,好像死了。现在少当家的经常回来,前些日子少当家回来的时候,相中了我们下头屯子里段老蔫家的大丫头,这不刚娶回来做了姨太太,现在正新鲜呢,所以,他这次回来就没走。” 韩保举故意又说;“我咋听说早些年少当家的失踪了呢?” 女人说;“好像都那么传,反正头几年是没见到过少当家的回来,早年间都是老当家的在这儿住,后来听说相中了长春的一个姑娘就在长春又安了个家,然后少当家的也觉得长春好,就在长春娶了媳妇算是正房,我听说长春那头的还给他生了三个孩子。” 听到女人说的挺详细,为了进一步证实他们要抓的人就是这里的少东家,韩保举故意说;“我听说你们这个少东家叫佟铁柱。” 女人听了很觉奇怪,她迟疑着说;“不对吧,我咋听老辈子人都管他叫佟铜瓜呢。” 韩保举听见女人说的和原来的信息对上了号,心中暗喜,他收回话来说;“那也可能是我记错了,你们少东家在你们屯子里住在什么地方,是把一头还是在正中间?” 女人回答;“他家和咱不一样,住在屯子中央,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前后两排青砖房子,院子周围用石头砌的围墙,大门口有一对石狮子,老气派了,进屯子你们就能看到他们家。” 韩保举点点头,拿出衣兜里的旱烟卷了起来,韩保江接着问那个女人;“他们家有看家护院的吗?” 这个女人,看样子很愿意说话,不管谁问她什么,她都愿意回答,现在,她见换了个人跟她唠嗑,也是照样详细地说道;“他们家有没有看家护院的,我没注意,不过,我听老辈子的人说,早些年,就是咱还没嫁到这疙瘩的时候,咱听说闹过马匪,马匪可厉害了,专挑有钱的财主家抢,我们屯子里好像就有遭过抢的,这些个马匪,贼拉地缺德,进到屯子里,看到谁家有年轻的女人,不管你是姑娘还是媳妇,他们抢了就跑,咱屯子张老疙瘩家的媳妇就被马匪给抢跑了,到现在音信全无,那时候,张老疙瘩家的老儿子才两三岁,你说这孩子命多苦,到现在谁问他,他妈长得啥样,他都说不上来。要不咋说,啥事都是该着呢,按理说老佟家是大财主,马匪该抢他们家才对,可是,我听说,那几年,人家为了防土匪,养过看家护院的炮手,马匪不敢惹。可是,自从他们家搬到长春以后好像就不养炮手了。这几年,我听说好像是老当家的在长春摊上了官司以后,为了打赢官司破了不少财,再加上少当家的又失踪了好几年,好像没早那么时有钱了,不过,不管咋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少当家的回来了,身边带几个人也备不住。” 这个女人年岁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却很啰嗦,不过也多亏了她的啰嗦,韩保举他们才得到了不少信息。 这功夫,韩保举连着抽了两三根自己卷的叶子烟,他见女人不说话了,又问道;“大姐,按着你刚才说的,我琢磨你们少当家的这次回来住,身边肯定要有保镖,那样才显得有气派。” 女人立刻回答;“你说的咱可不清楚,咱就听人说,少东家这次回来根本就没出过门。” 韩保举听完女人的话看看韩保江,韩保江对赶车的老童说;“掌包的,停下车,我下去方便一下。” 说完韩保江就给韩保举使了个眼色,韩保举跟着下了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