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嫂这边说着,那边就用手指着前边不远地方开着一片金黄色的山花,问梁泉江;“你告诉我,这种山花叫什么名字?” 梁泉江顺着张大嫂的手,朝那片山花望去,就见这一片山花很是特别,它们围成一圈,中间绝无半根杂草,远望像一个巨大的鲜黄色的花环,近看才能分辨出来它们是一枝枝独立的花朵,这种花儿开在绿草丛中特别显眼。梁泉江按捺不住,快速走到了那片金黄色的鲜花丛中,俯下身,小心地看了起来,他见这些金黄色的花儿,和常见的花朵不一样,没有花瓣,而是从圆溜溜的花盘里抽出来一条条金黄色的丝绦来,这些黄色丝条伸展开来,略微向下弯曲,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花环。 梁泉江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分辨出来这到底是什么花儿,他只好实话实说道;“张大嫂,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花,所以,我没认出来这是什么花,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张大嫂听了梁泉江的话,立刻笑了,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指着前面说;“走吧,我们快点朝前走,穿出这片林子还得过两道岭,才能到蛤蟆沟,过了蛤蟆沟才能看到我们要去的那片山。” 梁泉江说;“你还没告诉我那种花叫什么名字呢。” 张大嫂说;“你没注意,这种小黄花,在我家园边上就有,我管它叫黄线菊,不知道你们城里人管它叫啥。” 梁泉江刚要接话,已经跑到前面的两条黄狗又开始朝他们叫了几声,那意思是催他们快些走,梁泉江这才没再说话,又和张大嫂迈开大步朝前面走去,前面不远就是一片黑松林子,这片林子和他们刚路过的杂木林子不同,林子里的松树一棵挨着一棵,细的有胳膊那么粗,粗的有膀汉子的腰那么粗。 梁泉江和张大嫂,在那两条黄狗的带领下,走进了这片黑松林子里,开始走的时候,他们只是觉得树木之间挨得太近,还没有十分在意,等到他们又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身边的树木枝桠相连,甚至于两棵树并蒂莲里,长在一起,十分难走,没办法,梁泉江只好领着张大嫂,拨开树枝,绕开朽木,有时还要砍断缠绕在他们前方的藤条,就这样,两个人手牵着手,艰难地在这片黑松林子前行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突然觉得头顶上出现了一片蓝天,他们马上意识到快要走出这片黑松林子了。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两条黄狗已经跑出了树林子,两个人正举目前看,头顶上却传来了;“王干哥,王干哥”的鸟叫声,张大嫂拽了一下梁泉江说;“快看头顶上,棒槌鸟,。” 梁泉江抬头朝天上望去,就见一只鸟儿从他头顶飞过后,落在了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张大嫂抬起胳膊,指着那只鸟儿说;“这附近肯定有棒槌,只可惜我们没工夫找,要不的话,我们说不定能找到棵棒槌。” 梁泉江说;“还是去神仙洞要紧,等到我们有时间了,再来这里找棒槌。”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出了这片黑松林子,前面是个小山岭,坡度不大,山坡上长满了灌木丛,根本就没路可走,他们二人只好跟着两条黄狗,在灌木丛里穿行,等到他们下了这座山岭,张大嫂指着下面说;“下面就是蛤蟆沟了,这个蛤蟆沟能有三十多里地,过了蛤蟆沟,就快到神仙洞了。” 梁泉江问;“我们已经走出了多远?” 张大嫂说;“你让我算算,我咋觉得不对劲儿呢,就好像我们没走多远似地。” 说着话,张大嫂又抬头看看天,脸上越发流露出怀疑的表情,她盯着梁泉江说;“我看我们少说也走了三十多里地,一般从老鹰岭到蛤蟆沟快走也得走上半天的功夫,俺刚才看了下老爷,现在也就早上七点来钟的样子。” 梁泉江听了张大嫂的话,立刻抬起手腕子看了看手表,时针正好指向七点钟,梁泉江接着说道;“从早上到现按着直线距离计算,我们少说也走了二十里地,加上翻山越岭,在林子里绕行,我看怎么也走了五十多里路,难道我们走了这么远,包括爬山越岭,过山涧,穿林海,这一路下来,怎么才用了两个来小时?” 听了梁泉江的话,张大嫂禁不住问他;“你累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