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邹天还了解到,在日本人的住宅区里有公园、赛马场、高等会馆和高等妓院,这里面一般的满人也就是中国人是进不去的,只有那些个大大小小的汉奸和卖国贼才能进得去。因此上,邹天对于长春的情况了解得越多就越气愤,后来他和他老丈人干脆就不唠这些了。 两个人相对着喝起了闷酒,你一盅我一盅,那瓶酒很快就见了瓶底,这时候他老丈母娘发话了;“你们爷俩乐意喝明天接着喝,今儿天晚了,你们就到这儿吧,一会儿姑爷还得领着雅芝走夜路呢,就喝到这儿吧。” 听了老丈母娘的话,邹天放下了酒盅,和老丈人告了别,领着媳妇朝自己家里走去。 天和白雅芝结婚成家快一年了,可是,他媳妇的肚子至今也没有个信,所以,走在路上,他媳妇白雅芝就埋怨他说;“看你,又喝这么多酒,我听妈说了,喝完酒要孩子不好,生出来的孩子也比正常孩子乜呆。” 邹天听了他媳妇的埋怨,就拉住他媳妇的手说;“那还不好办,我今天不上你身上,不就完了吗。” 他媳妇看了看邹天,故意瞥了瞥嘴说;“你还有那记性,喝完酒那回你不如狼似虎的,我可告诉你,我今儿刚走净了,你要是真那什么,要是有了你可别怨我。” 小两口说着悄悄话,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家,两人洗了洗,就上炕睡觉了,刚躺下不大的功夫,就传出了 白雅芝的话语声,就你花样多,还不如就上来了,邹天一个劲儿唔唔着。 第二天早上,天也就蒙蒙亮的样子,邹天因为惦记和孙三见面的事情,就穿衣起来了,他没有惊动媳妇,自己悄悄打开房门,来到外面,一股春天特有的温润的气息钻进了邹天的鼻子里,他感觉很舒畅,就挥动了几下胳膊,无意中朝天上望去,却见天色灰蒙蒙的,往常这时候天应该大亮了,看样子像似要下春雨,邹天从缸里崴了一盆水,蹲在自家的小院里洗了洗脸,然后又漱了下口,起身到外屋拿了把油布雨伞,悄悄走出了家门,然后随手把院子门反锁上了。 邹天按着他老丈人昨晚上告诉他的行走路线,从家门出来,来到了马路上,朝二道沟那边走去,因为他这是朝城北的方向走,他老丈人昨晚上喝酒的时候就告诉他,城北那边有三条道,他推脚的时候也经常往那边去,他要去的地方是奔合隆镇那个方向去的,到那边基本上就是乡下了,过了他要去的孟家桥,就到了二道沟,过了二道沟就到了宋家洼子,接着就是班家营子、东四间房、贲家洼子、大营子、邵家店、丛家梁子、酒局子、孙家园子、然后就到了长春街外面最大的镇子——合隆镇”,但是,这是一条土路,晴天时就是坑坑洼洼地很不好走,到了雨天,特别是下起了大雨,根本就推不了车,就是马车也会经常陷在泥里面。 邹天按着他老丈人的指点,走过了几条街路,就到了孟家桥,这个地方邹天是头一次来,他看看四周,见几乎都是矮趴趴地小平房,一看就知道是贫民区,这时候,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了,天色也像铅似的变得黑了起来,邹天找到了那座桥,他禁不住朝四外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着他,这才朝桥下面走过去。 桥下面的河道里流淌着浑浊的河水,河面不很宽,有几处水浅的地方摆放着大石头,供来往的行人过河,邹天来到了桥下面,顺着河水走了一小段,然后他又折返过来,直到这时他还没有发现孙三,邹天正在犹豫的时候,就听有人冲着他喊了声;“大哥!” 邹天闻声回过头去,却见孙三背着个蓝布兜子正站在他身后,邹天不由得暗想,我怎么没注意,他是在哪个方向出现的,但是,邹天没有询问孙三,而是很自然地转身,然后看看孙三,又看看四周,才小声说;“你来啦!” 孙三说;“我早到了,刚才遇到一个邻居,和我唠了一会儿嗑,我见他半天也不走,我就装着往出走的样子,走到了桥那边,这不刚返回来。” 邹天听了孙三的话,就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又看了看周围,这才对孙三说;“兄弟我找你来,没有别的意思,我看着兄弟十分机灵,我想还麻烦兄弟一趟。” 孙三闻听邹天还要麻烦他一趟,立刻笑了说;“大哥,多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