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中国宪兵,他们手里端着枪,进到车厢里就高喊;“都别动,我们搜查逃犯。” 车厢里的人都惊愕地从卧铺上坐了起来,这时候那队冲进来的宪兵分成了两组,一组人跑过去堵住了车厢里的另一道门,刘建辉无意间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卧铺上的那个自称姓姜的高个子男人,就见他的脸上出现了紧张和慌乱的迹象,刘建辉立刻明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建辉鬼使神差般的说出了一句话;“慌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 那个姓姜的男人听到了刘建辉的话,立刻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先生您是在说我吗?” 刘建辉微微一笑说;“我不过是无意中说出了一个道理、” 那个姓姜的男人突然间好像遇到了救星一样,对刘建辉说;“刘先生,啥也别说了,谁让我们相遇了,如果这次先生能拉兄弟一把,定当终生不忘。” 刘建辉没有吱声,那个姓姜的男人见刘建辉没吭声,立刻又小声说;“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这时候,挨个铺位搜查的宪兵已经走了过来,他们手里端着枪,看见刘建辉和那个男人是两个年轻的男人,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用枪指着那个男人和刘建辉问道;“叫什么名字,拿出车票和证件来!” 那个男人没吱声,而是伸手掏兜,想把车票拿出来,不料他的举动引起了宪兵的怀疑,一个宪兵马上用枪指着他说;“别动,再动开枪打死你。” 那个男人重新举起了手,嘴里嘟哝了一句上海话;“是啦,侬不动,” 那个宪兵没听明白,立刻用枪打了他一下子,并且喝令道;“把手举过头顶,” 接着伸出手要对他搜身,这时候,刘建辉看了一眼身边的宪兵说话了;“把枪放下。”随手拿出了国民党市党部主任的证件,递给了那个宪兵,那个宪兵看了以后立刻把手里的枪放下了,立正对他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在执行搜查逃犯的任务,请您谅解。” 紧接着又对刘建辉说;“先生您请坐下,我们还要搜查这位。” 说着话,两个宪兵围上了那个姓姜的男人,刘建辉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在旁边看着,一个宪兵对那个男人说;“拿出你的车票和证件。” 另个一个宪兵这时候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仔细比对起来,看了几眼,他对另一个宪兵说;“个子像,脸型不像。” 这时候,已经坐下的刘建辉站起来说;“拿给我看看。” 看过刘建辉证件的那个宪兵立刻把照片递给了刘建辉,刘建辉看了眼照片,见上面的人是个白净脸梳着分头,脸上留着胡子的青年男人,然后他又看了看那个自称姓姜的男人,此时,这个男人的目光里流露出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刘建辉,刘建辉却从照片中看出了端倪,他不露声色地把照片对着那个男人的脸说了一句话;“你们看什么看,他是我的随从,难道还会是逃犯。” 两个宪兵见状,又听了刘建辉的话,立刻互相看了看,对刘建辉说了句;“对不起,先生。” 刘建辉把照片还给了那个宪兵,那两个宪兵离开了刘建辉他们,走向了没人的卧铺前边,看到这个卧铺没有人睡,其中一个宪兵问紧挨着那个卧铺的人;“这是谁的,人呢?” 被问的人有点紧张,半天才说了句;“不知道,我没看见那上面的人。” 就是这句话引起了两个宪兵的怀疑,他们动手翻开了床铺上的行李,一个宪兵眼尖,刚抖落开行李,他就说了声;“不好,有枪!” 另一个宪兵立刻端起手里的枪,对着紧邻这个铺位的乘客吆喝道;“举起手,站起来。” 那个乘客很委屈地举起手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辩白道;“我可是个守法的良民,咋回事我不清楚。” 这时候,和他睡对铺的一个老头站了起来,对那个宪兵说;“长官,我们是一起的,他是我儿子,我敢担保他什么也不知道。” 一个宪兵问那个老头;“你们去哪儿?” 老头忙回答;“我们回北平,回家,我们家是北平的。” 宪兵又问那个举手站着的乘客;“你是干什么的?有没有证件。” 那个举手的乘客忙说;“我在北平是教书的,我爹是做买卖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