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何花流产的电话,桂珍和贞子虽然很吃惊,但是,这种吃惊没过多久都变成了心思,桂珍早就想要孩子了,可是,她干着急就是没怀上。 贞子却是另一番复杂的心思,她也想要个孩子,但是,让她拿不定主意的是自己究竟该不该回国,按理说回国也没啥亲人了,父母双双死在中国,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回去也不见得就有幸福生活等着她,虽说谷山涧教授答应带她一起回国,可是,究竟什么时候能回国呢?再说了,她不想给教授夫妇添麻烦,即便回国了她又能干什么呢,找个人家吧,谁又能和梁泉江比呢,美中不足他身边还有个桂珍,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谁让自己一脚插了进来呢? 一想到这些贞子就发愁,就着急上火,这天晚上她没有睡好觉,往天她都是想和梁泉江一起睡,唯独今天晚上她很想自己睡,她想把这些事情都想明白了,弄清楚后再做决定,于是,贞子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先睡下了,留下了桂珍一个人陪着梁泉江。梁泉江研究到半夜,看见桂珍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怕桂珍着凉就叫醒桂珍,两个人一起回到了桂珍的房间睡下了。 桂珍被梁泉江叫醒后,精神起来,她躺在被窝里对梁泉江说;“当家的你说何花为啥会流产呢,是不是女人的第一个孩子都站不住。” 梁泉江此时来了困意,他含混地唔了一声,扭过头就睡着了,桂珍本想还要和梁泉江亲近一番,当她看到头挨到枕头上就沉沉入睡的丈夫,不由得心疼起来,她不忍心惊醒他,也就搂住梁泉江独自想起了心思,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要问问她妈妈,她妈一共生了他们兄弟姐妹七人,还有两个出天花扔了。一想到这里,桂珍禁不住害怕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能生几个,要是也生下七八个,可也真够自己忙乎的,指着梁泉江帮她看孩子肯定不行,到时候也许贞子能帮他一把,可也不好说,谁知道贞子到那时候还在不在了,就算还在,她也会生孩子,她要是也生一大堆可真够呛,到那时候这个院子就不够住了,光是十多个孩子就得有个人好好照顾,那时候这个哭那个叫可真够热闹的了,我看到时候当家的还能不能安下心来搞研究,哎呦,不行,不能让当家的分心,他得去挣钱养活一大家子人,到那时粮店就得雇人开了,桂珍想到粮店眼皮也打起了架,不大的功夫她也睡实诚了。 第二天早上,桂珍起得很早,她要趁大家都没起来去一趟他妈家,问问她妈,女人咋样才能说生就生。桂珍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悄悄下地打开房门,朝外看看,天才蒙蒙亮,她清楚这时候她妈早都起来干活了,一推开屋门桂珍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她挪着小碎步开开院门来到她妈家,进门看见她妈正在扫屋地,就抢过笤帚低头扫了起来,她妈心疼地说,“这丫头,大清早的来了就给我扫地,是不是有啥事,快告诉妈。” 桂珍边扫地边说;“妈,你说这都啥时候了,我咋还没动静呢?” 桂珍他妈问她;“你说这事呀,我还想问问你呢,你们两个到底是咋回事,能不能是泉江在里面做了病了?” 说到这里,桂珍他妈停了一会又补充说;“妈也就是这么一问,你可别多心呐。” 桂珍说;“看妈说的,亲娘俩个啥话不能说,我和你说他可厉害了,有时候我都受不了。” “那是咋回事,能不能是你的事,你的月信来的准吗?”桂珍他妈又问。 桂珍回答说;“还挺准,你说能不能是贞子有啥毛病,” 桂珍他妈说;“胡扯,她除了有花柳病才能影响到你,人家一个小姑娘,能有啥毛病,要我说啊,你们还都小,还没到时候,我怀你大哥的时候是十九岁,我和你爸结婚也是过了一年多才有了动静,当时我不知道还傻乎乎的照样干活呢,可也啥事没有。” 桂珍不放心地说;“我要是随你,也得明年才能怀上,” 桂珍他妈说;“那可不,这都快到年底了,再过二十多天就该过新年了,啊,对了,等过年的时候妈给你做件棉袄。” 桂珍说;“不用,你一天要打理铺子还要操持家务,再给我做棉袄不得累个好歹的,再说了,现在人家官面上的女人都时行到街里买现成的穿,你呀,有空就歇一会吧。” 桂珍说到这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又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吃完饭还得去粮店呢。” 桂珍妈说;“这孩子,刚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