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应该惭愧啊!”楚惊鸿的声音再次响彻在大殿中,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应闵生皱眉看着楚惊鸿,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惊鸿冷笑道:“怎么?应公子觉得自己赢了?” 应闵生反问道:“难道胜负不够明显吗?惊鸿公主不会觉得左边这副比较好吧,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分寸。” 楚惊鸿讥诮一笑:“自然是右边这幅画好,可右边这副是你画的吗?这副分明就是应城主画的呀!” 应闵生没想到楚惊鸿竟有如此无赖的一说,当即就语气不善的说道:“惊鸿公主这是要抵赖了?” “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抵赖啊?你说这幅画是你画的,谁能证明?” 应闵生猛地愣住了,在场的众人也愣住了。因为所有人都发现,楚惊鸿说的没错啊。 刚刚画画的时候,那围布里面没有第三个人,所以也没有人看到二人的画作是如何的。 为了盲选,二人也没有在画上留下署名。 所以哪一副画是哪一个人画的,还真是不好说。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啊! 应闵生恍然大悟,难怪楚惊鸿刚刚换这个换那个,胡搅蛮缠的大半天,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不仅仅是应闵生气得直磨牙,昭武帝也脸色阴沉了下来,因为他也总算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被楚惊鸿算计了。 楚惊鸿笑眯眯的看着应闵生,嘲讽道:“应公子说右边这幅画是你的,你能拿出证据吗?或者说,你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你!”应闵生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感觉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你这女人,分明就是胡搅蛮缠,说我拿不出证据,难不成应寒歌能拿出证据,他能让这幅画应他一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应闵生说的有道理,唯有想明白其中蹊跷的几个人,忍不住想笑。 沐风何淡淡道:“又一个跳进惊鸿公主圈套的人。” 白子墨有些不明白:“什么……什么圈套?” 沐风何看破不说破,只淡淡道:“惊鸿公主的聪慧,世间少有。”她几乎可以三言两语就让对方按照她的思路走。 沐风何笑了笑,笑容却在看到御龙渊宠溺的拉着楚惊鸿手的时候,僵在了脸上。 沐风何心中暗道:“为何这般聪慧的一个女子,却在感情上看不通透呢……唉!” 没有给沐风何太多沉思的时间,因为大殿之上很快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引得众人纷纷发出难以克制的惊呼声。 “启禀陛下,臣,可以证明这幅画是臣所做。”说话的是应寒歌。 所有人都愣住了,难不成应寒歌能让这幅画说话不成? 应闵生气得直跳脚,怒声道:“应寒歌,你要不要脸,这种事都要颠倒黑白。” 应寒歌冷笑道:“与一个盲人比画,还要贪墨盲人的画作,论起不要脸来,我还真是输你一筹。” “你……”应闵生还想再说,却被楚惊鸿打断了。 “哎呦,王爷你看看,这位应公子是要在华容殿骂街啊!啧啧啧,这般好教养,真的能当一城之主么?” 楚惊鸿的话顿时引起大殿上众人的唏嘘,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应闵生手上得到利益,所以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盼着他赢。 应闵生被周围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点评声气得脸色涨红,一口老血鲠在喉愣是说不出半个字。 他若继续跳脚下去,可不就是应了楚惊鸿那句话,在大殿之上骂街了吗? 应闵生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几欲喷薄的怒火,咬着后槽牙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证明这幅画是你画的!” 应寒歌轻笑一声道:“我画的……不是红梅,而是白梅。武贝……” 应寒歌话音落下,武贝便从院子里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盆,木盆里满是白雪。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武贝将一盆白雪尽数泼洒在右边这副画上。 “你干什么!?”应闵生怒气冲冲想上前阻拦武贝,却被应寒歌喊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