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我之大喜乃洞房花烛夜,足一辈子念叨……” 老将军举起酒壶,李悠然大笑与碰杯,又一阵狂饮。 “男儿当饮酒,仗剑走天涯。一怒冲冠起,方不负好年华……” 这一喝喝到了月朦胧花浅睡,天泛灰蓝霞飞红…… 此时的卷将军已醉到不醒人事趴在石桌上浅鼾。月光落在他的白头发上,满园的苍桑…… 睡梦中老将军时不时的会说上几句梦话,有些模糊不清,却隐约可闻:“……我儿不凡,我孙儿也不凡,哈……哈……儿啊!悠然长大了,你和幼微可放心的去了……儿啊……” “父亲……” 李悠然望着老将军皱纹满面的脸,愕然发现老将军眼角混浊的泪花。悲怆在心头弥漫,李悠然抬起头对月长叹,语气中带着对逝去父亲无限的思慕。 与月对饮,他猛然想起在哪听人说这桌上他们昨晚喝掉的这些酒都是他父亲留下的。听说他父亲生前向来滴酒不沾,大胜归来皇上为其摆庆功宴,宴上赐酒也推辞不喝。所以皇上却总喜欢逗弄他,他每一回打了胜仗,他赐他一两坛美酒,久而久之,大将军的酒窖都快装不下这些酒了。若能有机会与父亲一饮,人生当再无遗憾。 李悠然:“……遗憾么……” 将酒壶最后一口酒倒进口中,李悠然双眼渐渐眯合,沉沉醉去。 早起的下人们见到花树下熟睡的祖孙两人不由露齿一笑,他们蹑手蹑脚地取来毯子,给两人盖上…… “少爷,有一位自称是你同窗的公子正在花厅中等待,你见与不见?”老管家忽然来报。 李悠然诧异,反问:“是哪位同窗?” 白鹿书院的同学昨夜狂欢至天明,今时不可能来访。青云书院的同学如今就住府上,昨夜也大醉了一场,此刻会是哪位“同窗”来访? 老管家摇头道:“这位并没有自报家门,但这位公子身形较大,还自称是公子的铁哥们,少爷还曾答应护他在京城横行的。” 李悠然想了想,呓语了一句:“难不成是金胖子?” 金富贵一个月前来信说他要来京城,莫不就是他了。李悠然脸色一喜,忙往花厅跑去。 刚走进花厅的门,一个顶着肿胀猪头的人猛的迎面冲了过来,边跑还边口齿不清地大声哀嚎着:“李少啊,见到你太好了!你不知道啊!我刚入京城就让人给揍了,你可要替我报仇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悠然上下打量了这一位足有两个人体积大、被打得爹妈都不认识的人,有些犹疑不定的问:“金胖子,金富贵?” 猪头猛点了点头,撕心力竭道:“是我,是我,呜呜呜……” 望着他脸上肿块李悠然猛地皱眉,愤愤问:“是谁动的手?” 金富贵迷茫地摇头:“不知道,昨天我走在街上,忽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从背后遭了黑手,被人用麻袋套着用棍子打一顿,也没看到是谁。” 说及伤心处,金富贵眼角泪水像潮水般流出,和粘粘的鼻涕糊了他一脸,好不邋遢…… 由他哭着李悠然也不劝,此时他可不敢这时近他身,若是被他糊了一身的鼻涕,他还不得被呕死。 大夏开国已久正入太平盛世,奢靡之风暗中盛行,贵族好以香薰衣物,每日以香汤沐浴。李悠然仍将门之后不沾此等奢靡风行,却也好洁,他的衣物可是宁沾血也不沾鼻涕这等污秽之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