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子爷。” 顾东篱诧异道:“原来他便是那一门忠杰独剩孤支的镇国大将军府的那位小少爷。” 李晏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常人提起他皆是叹息感概,为李老将军与逝去的李大将军一世英名感到惋惜,却不想平日与他朝夕相处的他便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抬头望向对李悠然似乎无所不知的楚天行,顾东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明明与李悠然朝夕相处了四年多的是他,到头来却要在别人口中听到关于他身份的信息。 此时李悠然忽然从他们身后冒出来,冲他们嘻笑说道:“皇上说了等一下我们还要游街,让我们别急着走,等他会让那些太监们将我们状元袍、榜眼衣什么的给我们送来。” 楚天行笑回:“这话怕是说与你说听的,因为这些我们都知道。” 顾东篱认同的点头,李悠然顿时垮了脸,作状羞愧状说:“敢情皇上是怕我没规矩乱跑才说的,枉我献宝般与你们说,太丢人了。” 楚天行闻言大笑:“呵呵呵……” 李悠然恼羞成怒:“喂喂喂,天行你……” 楚天行依然大笑不止。 望着皱眉不悦如此鲜活的李悠然,顾东篱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皇上亲点的状元、榜眼、探花郎齐骑大马游街,这刚从皇宫出来便有花枝投来。少年人蟾宫折桂,鲜衣怒马,风流倜傥……一路锣鼓相关,鲜花香囊铺地,美词盈耳,谁道不是人生一乐事。 九公主燕珍终于被放了出来,正要出宫时正遇游街完的新科三甲入宫谢恩,那骑在白马之上红袍披身,头戴乌冠的儿郎踏着春日的旖旎向她走来,心不由一悸…… 等那一抹红色远去燕珍方缓缓回过神来,目光迷离自语:“世间竟还有如此好看之人,不似李悠然那般热情,让人忍不住想要飞蛾扑火。却像冬日冰霜,圣洁不容亵渎……这恰恰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有。” 燕珍的双手猛地捂住胸口,双颊飞红,久久不能自己。 贸然回首,她对着那无人处冷冷呓语:“既然李悠然我不能拥有,同穿红衣的你也算是上天给我的补偿了。美人儿,今个儿本宫要定你了。” 从皇宫谢恩出来,李悠然突然跳到楚天行身前,熟稔地搭肩道:“喂,喂,榜眼大人,昔日你我三人同窗共读,今日同上金榜是否当算人生一大快事?” 楚天行望了下肩上的手,浅笑道:“确实乃是一大幸事。” 只见他低睑浅笑着,目光温和,吐气声音温软,宛如有一丝丝电流划过心头,又如剪掉指甲的猫儿在正挠着你的手掌手。 李悠然却丝毫没有察觉身边人的异常,而是将目光撇向前方难得一袭红衣张扬的少年。 人群簇拥中,少年郎人如星月,气隐华光,质若美玉…… 他笑,回头道:“我想……让你帮我和状元郎画上一副画,就这样……” 他向顾东篱走了过去。 一株翻白雪的花树下,一袭红衣的探花郎的李悠然笑着把手搭在同样一袭红衣的状元郎的顾东篱肩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