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听话。” “……” 外面的狱卒劝导他:“这小孩撑不过去的,你别哭了。” “滚啊!不对,你去叫人给他请郎中!” “请过了的,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这个县令啊……你新来的不知道,从来不管人的死活的。” “他不是一般人啊!” “不是一般人,难道是神啊?” 他……不一样的。 “有人来看你们了。”话音刚落,就倒在地上了。 是余任之。除下兜帽,进来看到临栩也是愣住了。 “这……这位公子,小公子怕是凶多吉少,我备了马车,你快些走吧。” “我要带着他。” “你带一个死人做甚!”余任之皱眉,“而且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之徒,不值得的。” “你怎么咒人呢,你才死了!而且,值不值我知道,不要你管。” “你……”余任之气到了,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救人,此时简直想甩手不干,他深呼吸,“那你们走吧,看管的人已经倒了,车上有盘缠,只是,到时候还请放我父亲一马。” “我会劝他的,多谢。”宋霖抱着临栩离开了。 马车上,卫大人已经在了战战兢兢地坐着。 宋霖也猜到了定是这软骨头出卖了临栩,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杀他的时机。 “宋公子,你带着这个死人做甚,路途多有不便,倒不如把他葬在这儿?” “公子,去哪?”马车夫问道。 “去最好的医馆。” “等等!”卫大人急了,“现在定是全城搜捕,不能去啊!” “去医馆。” “好嘞!”车夫接了命令,听这个少年的话,车向医馆奔去。卫大人干脆利落地跑了。 敲开医馆的门,宋霖拿出所有的钱郎中才答应医治。 郎中是个白胡子老头,扎针的时候一直在手抖,宋霖看得心惊胆战。 “您不要抖了。” “你老了也抖,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也不尊重老人。” “您慢点,这很疼的。” 老头又一针下去,毫不留情,“伤那么重了,扎针那点疼不算什么。” “您……” “闭嘴,再说滚出去!” 临栩被扎成刺猬了,药汤也灌了下去,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你这个……” “问题不大的,尽人事,听天命吧,等着!” “谢过先生。” “别,我看他是受了刑罚的,想必是监狱里走了一遭,应当是什么事惹到了县令,县令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是。” 只剩宋霖了,他慢慢蹲下来,伏在临栩旁边,良久,叹了一声,“小栩。” 第二天,就有官兵追来。宋霖只得带着临栩逃了。郎中无法,只得给了药,掩护他们。 两天后,临栩是在马车上醒的。他问:“我们在哪?” 宋霖觉得临栩再不醒,他就要疯了,此时生怕惊到临栩声音也放轻了,“我们要回双城。” “那卫大人呢?” “跑了。” “这……简直是一塌糊涂。我们得回去。” “不行,你这个样子,回去你去哪住?” “他们玩阴的,我们也可以,放心,我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用火烧,投毒,暗杀,哪个不行?” 宋霖把余任之的话说了,临栩沉思着:“就算是为了收了这个人,也不能杀了地主,我要杀的人,是县令,本就是要杀他的,对我用了私刑,我便更不可能会放过他。” “你老是不听话。” 宋霖没说那天临栩的话,就像临栩从来没有说过一样,可是,好像还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