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黎承睿打断她,“庄翌晨终有一天要落入法网。” 他挂了电话,心里明白,曾珏良的父亲之死一定与庄翌晨和郑明修有关,也许他父亲就是因为不愿替洪会做违法勾当,或威胁告发他们,才被杀人灭口。而程秀珊作为同样没背景却有把柄的会计师,拿来顶替曾珏良父亲的位置再好不过,恐怕在庄翌晨心里,控制一个女人也要比控制一个男人更简便些。 所以曾珏良的一切暗示明示突然都有了答案,这个年轻警官不仅要办案,他还要报杀父之仇。他一早就知道这些细微末节之间的关联,所以他申请加入重案组,一点一滴地引导案件侦破与庄翌晨等拉上关系。 可这样还是有问题,曾珏良的解密方式老道且富有成效,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刚刚踏出校门的警察,他的经验从何而来?难道人为了复仇,反而会激发潜能?难道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天才警察?比他见过的所有警察都有天赋? 黎承睿猛地站起来,他正要出去,却听见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黎承睿抓起一听,那边传来一个一板一眼的男声:“请问是黎承睿督察吗?” 黎承睿沉声说:“是我。” “请稍等,我们庄先生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黎承睿一愣,刚想问“哪个庄先生”,却突然意识到,那必然是庄翌晨。 果不其然,不一会,电话里传来一个浑厚霸道的声音:“黎督察,我是庄翌晨,昨天在警局来去匆忙,竟然没去特地拜访你,真是失礼。” 黎承睿微眯双眼,淡淡地回他:“哪里,庄先生客气了,我在我的工作场所只接待两种人,一是嫌疑犯,二是同事,您想跟我在这见面,想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庄翌晨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嚣张而肆意,说:“够胆识,果然不愧是新生代的警队精英。只不过人有时候太顺,就需要受点挫折来让他明白自己算老几,黎sir,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庄先生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我讲道理?” 庄翌晨声音带笑,说:“哪里,我是想跟你聊个双赢的事,电话里不方便说,不知道你是否有空赏脸来吃个便饭?” “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黎承睿拒绝。 “哦?”庄翌晨慢条斯理地反问,“忙到连前未婚妻的死活都顾不上?” 黎承睿心里微怒,毫不客气地说:“我相信,我们警队有保护证人的能力。” “黎sir,你做了这么多年警察,你看过哪个证人的保护期是无限长的?”庄翌晨笑呵呵地说,“这点你就不如我们洪门了,私人跟你讲一句,洪门发出的追杀令,那可是没时间期限的。上次阿修那种悬赏令只算他个人小打小闹,杀个二五仔还弄得人尽皆知,真是没鬼用,可我跟你保证,换成我发话,那可有不少人得卖我的面子。” “庄翌晨,我随时可以告你威胁!” 庄翌晨仿佛听见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呵呵低笑说:“黎sir,别这么冲动嘛,给个薄面,我们谈谈而已,你怕什么?” 黎承睿想了想,说:“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十五分钟后,我们在这附近的咖啡厅见,我会将这件事报备上级,你不要想陷害我。” “随便,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庄翌晨点点头,“那就到时见。” 他啪的一下挂了电话,黎承睿心存疑惑,不知道庄翌晨想干嘛。他思绪有点乱,却还是将手头的事交代给了周敏筠和黄品锡,黄品锡一听说他要去见庄翌晨,马上说:“我也跟你去,万一是个圈套,多一个人在那,你也不会说不清。” 周敏筠也点头说:“阿头,这回你要听品叔的。” 黎承睿知道他们担心自己,想了想,也不值得冒险,于是点头说:“好,我们一块去。” 他跟黄品锡一道走出警局,先行进了咖啡馆。黄品锡坐到角落里,拿起一张报纸假装阅读,黎承睿则大咧咧坐到临窗的位置上。他点了一杯常喝的咖啡,端上来还没喝一口,就见到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停下,不一会,两名保镖簇拥着庄翌晨下来,随后走入咖啡馆。 离近了看,庄翌晨的身材甚至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