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问问村长,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村长见我不走,一直在这里盯着他看,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短短两个月,村长看起来要老了十几岁。 “你快走吧,就算我求你了。”村长急的眼睛里冒出了泪光,就差给我跪下了。 我不明白村长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他看起来很可怜,但是我心里的那股子恨意,也没有消散一点。 身后的御司命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我知道,他依旧在我身后站着,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就在我跟村长纠缠的时候,一道我死都不会忘记的身影从村子里走了出来。 那不是山羊胡大师是谁? 见到山羊胡大师,我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但到底是忍住了。 山羊胡大师看到村长在这里很奇怪的动作,忍不住走了过来,可是刚走到距离我十步开外的地方的时候,猛地就站住了身子。 脸上充满了错愕还有恐惧,当他看到我的脸的时候,顿时面如土色。 我几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摇晃着。 没想到两个月了,山羊胡大师还在村子里。 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害我的人,心里复杂的要命,我是想要替我还有爷爷报仇,可是我现在空有一颗报仇的心,却还没那种能力。 站了一会儿,山羊胡大师才踉跄着走到了我身边,强壮镇定的拉了一把村长。 村长看到山羊胡大师,眼睛里顿时就挤出了泪水:“大师啊,大师……” 山羊胡大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村长,似乎也没有看到御司命。 心底有些微微的凉意,御司命不是一个死人吗?之前爷爷诈尸,可是都能看到的,怎么他们都看不到御司命? 山羊胡大师看了我一眼,眸底划过一抹怅然,不过依旧阴沉沉的说道:“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大,看来,这就是命啊。” 说罢,整个人就颓废了不少:“这次回来,你想要拿什么,你就尽管拿去好了。” 我眨了一下眼睛,到现在我还没回过神来。 明明该是我怕他们,可是怎么看起来,他们比较怕我? 现在连村长跟山羊胡大师都这么怕我了,那些村民们呢?会不会也跟他们一样? 这个时候,御司命清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想要什么,尽管去做,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有他这句话,我顿时就放松了一些。 其实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把爷爷留给我的东西给拿回来。 这么想着,我也没有理会山羊胡大师还有村长,鼓足了勇气就朝着村子里我家走去。 山羊胡大师还有村长,也没有拦着我,走了老远,我就听到了村长在后面哀叹了一声:“作孽啊!” 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不少村民,看到我的时候,村民们一开始都是疑惑的目光,可是当认出来我就是江绵绵的时候,那种目光都变成了恐惧,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那种表情,只有在爷爷诈尸回来的时候,我才见过。 他们把我活埋了,没想到现在这么怕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就有了一种想笑的冲动。 不过我也没有多做停留,快不朝着我家走去。 我家门口落了一把锁,不过却没有锁上,我踮起脚尖将锁给摘了下来,推门而入。 刚一推门,一股子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尘土的味道,很明显,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了。 再次回到了自己家,我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在门口呆愣了许久,才走了进去。 家里一切都是我离开时候的摆设,甚至连我放在门口的那双鞋都还在,不过经历了两个月的风吹雨打,那双鞋已经脏的不像话了,已经认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了。 我还记得,那双鞋是爷爷亲手给我做的,鞋底儿无一例外,都带着一个花瓣的形状。 心底有些沉痛,爷爷…… 我走到了屋内,屋内黑漆漆的,我打开了灯,因为很久没人打扫了,屋子里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这里还是我家,不同的是,爷爷已经不在了。 我从桌子底下摸出那把钥匙,拿出了那本旧书。 幸好,幸好爷爷留给我的东西还在,还有那小木盒子的嫁妆,也滚落在一边,我放好的信封还有存折,都没动过地方。 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之前我听到那两个村民说的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