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栖之喝了口茶,勉强把那股气压下。盼遇笑道:“不过是小孩子编出来的一个故事,怎么气成这样。” “我……我就是容易激动,要不之前也不会辩论赛被刘聂儿抓住尾巴。”他说,“清平,这故事谁讲给你听的?” “我……我奶奶。”清平说。 聂儿和暖地笑了,“小时候,我阿婆也会给我讲故事,好多有意思的故事,什么狐狸会撞钟啊,人参长脚会跑,要抓住它的小辫子,反正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讲。” “聂儿小姐,你想知道后来吗?”清平的眼中充满期待。 她刚才说到,那只名为盼盼的狐狸和人类尔抚终于成了亲,尔抚想要考个功名,但总是落榜,整日闷闷不乐,盼盼知道夫君的心事,拿钱财为他捐了一个官,尔抚成了一个不小不大的文官。盼盼不孕,不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加上之前曾经嫁于一人已有一女,尔抚愈加厌弃她。在盼盼同他商议后,两人各退一步,盼盼可以把她的女儿接来同住,但是也要应允夫君再纳一房。 刘聂儿问:“后来,尔抚纳了新人?” “是啊,她总是容忍着他。”清平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 尔抚再纳,不过半年,他的独子尔和寻上门来,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既失其母,盼盼没有多说便把这孩子妥善安置。家中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虽然初初陌生,相处几日也能说上几句话。 直到那一日,盼盼需远行一趟,未带一针一线离开了家门,临走之时告诉夫君约莫七天回归。尔抚巴不得她一去不回,假意惺惺将她送走,还对她说必定照料好那个女孩。 盼盼没有想到,她刚走,那个下午,尔和闯进女孩的房间邀欢,吓坏了女孩,女孩往外跑拼命呼叫,院子外面的人却置若罔闻,眼看逃不出尔和的魔爪,女孩转身咬了他一口,直直地撕下血肉。尔和气急,随手摸过一把斧子朝她劈下,鲜血四溅,惊得他往外跑。 一路跑,他找到父亲跪在他面前,说了来龙去脉,尔抚带着他回到女孩房中,打开女孩的床帘,用烛光一照,里面躺了只断了尾的白狐,毛色珍珠般滑润,细长的眸子闭得严严实实,床铺子上鲜血淋漓。 尔抚冷笑,“怕什么,不过一只妖物。” “可是爹爹,大娘子回来了见到她女儿如此,必定不会饶过我们。” 尔抚吹胡子瞪眼,十分瞧不上这个没有大用的儿子,“我会怕她,一只满身骚气的狐狸?” “那我们该如何?” “去把二娘子找来。” “找二娘做什么?” “她要是没有用处,我白养她这么多时日!” “难不成二娘可以收了她?” 七日后,盼盼归来,家中梁上倒着一只半干的狐狸,气息奄奄地朝下滴血,看见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