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景将军可谓是棋逢对手,多年沙场相见,打得难解难分,可也都是君子之战,不杀俘虏,不虐妇孺,允许大邹将他们金钱赎回,再看旁国,哪个有这样的气派。” 台下有人起哄,“听说几年前锦老将军带一个金色面具的小将,那小将战无不胜,你给我们讲讲他呗!” 这三七茶楼,讲侠义江湖、晦涩宫闱、南北奇案、战场厮杀,要说三七茶楼里人们听的最多的莫过于最后一种,战场之事,而锦老将军和景将军之间的那些战役,翻来覆去没有一百遍也有九十九遍,故事精彩绝伦,可也耐不住不换汤不换料地重复。 桓师爷微微一笑,“各位别急,既然大家想听,那我就同大家讲讲金面具的故事。” 德安慌忙凑出阁楼,靠近了仔细听,看见景瑜并无意外,转头问:“怎么,你不好奇这位战无不胜的小将。” “我知道他。”景瑜抿了口大红袍。 “嗯?” 景瑜抬眼说:“他要讲了,你是听他说还是听我说?” 德安坐回阁楼,扒着栏杆,“你讲的没意思,我自听师爷说。” 楼下说书人又一扶掌,“话说这位小将,三年前跟随锦老将军出战排田关,排田一战,后魏险胜,这事大家却是知道。” “讲什么排田大战,我们要听那位小将的事。” 底下人又开始闹哄哄。 桓师爷只好立刻入题,“这位小将,就出战第三场,对手正是现在天护将军府景仲,景道成之侄。” 德安小心瞧着景瑜,她却并没有什么表示,记得上次哪个米店老板好死不死提到了景琼,听说景瑜差点把人家店给掘光,还好,暂时下面这人还没惹恼她。 景瑜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们景家人这么小气,不准百姓评论一句?” 德安撇嘴,“我又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么看着我。” 女孩子们又开始那一套吵嘴斗架。 聂儿捂住耳朵听烦,跑到一边听那个桓师爷说话。 “就在景仲这么一个转身,以为差点就把那面具解下,不想那小将一个回马枪刺穿景仲小臂,当时景仲就拿不住那把窜丝尖枪,血流如注……” “那到底最后谁看见了那张面具下的脸?” 桓师爷被一而再打断,纵使好脾气脸上也泄出愤懑,“我正讲着,要不足下上来讲完?” 拆台那人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坐远,不再多说一句。 他继续说书,“这面具小将当真是英勇善战,不光打败了景仲,接下来又接二连三摆了景将军的道,幸亏咱们景将军也征战多年,最后也没吃多大亏……” 聂儿听了一会儿,跑回楼上看两个姑娘。已经闹够了,德安和景瑜老老实实听人家说书。 没过多久,德安问:“师爷说那面具小将身手能在整个后魏排前十,真的假的?” 景瑜脸上不动,心中起伏,“父亲同他交手,说他的身手至少是后魏前三。” “前三?!”德安惊讶。 “锦老将军善于布战,但我父亲说若是单打独斗,恐怕锦老将军也不是其对手,况且那人年轻,多过些年岁,怕是连我父亲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厉害?” “要是有一天我在战场上遇见他,非要看看他面具下究竟是怎么的一张可怖面容。” 德安笑道,“你怎么知道一定可怖,说不定面具下是一张倾倒众生的容貌。” 景瑜对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我父亲还说,那个人可能就是锦将军的双生子之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