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梅落惊慌跟着她,“奴家的卖身契还在他手中。” 景瑜点头。 不久来到王家的店铺前,这王家从前靠贩米发迹,饥荒之时父亲因为他们堆积米面提高价位气得不能安睡。 聂儿看着景瑜,发现她和那个景瑜还是有所不同,她身上将门之风极重,那个景瑜则更加乖巧喜人。 这就这么光明正大闯进去,景瑜还真是胆大包天,聂儿好奇,她凭什么这么放肆? 米铺的老板见了景瑜急忙招待,“景三小姐来了。” 抬起头才看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那是他的妾侍——梅落。 “还不跪倒,这是景家小姐。” 梅落真真厌恶这么一个腌臜人。 “这个丫头我要了,你开个价钱吧。” “景三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她已是污秽之身,被我妻子赶去酒楼,怎么去的了将军府?” 景瑜手按在白米里玩耍,“把她的卖身契拿来,我付银子。” “这……” 她抓起一把米丢向王老板,肥头大耳的男人受了这样的侮辱,拿起木棍就要反击。 黍米挡在她面前,“大胆!” 景瑜问:“她卖到你们家多少钱?” “一百二十两。” 景瑜拉开旁边的凳子,顺势坐下,“黍米,把他的牙给我打掉,三颗。”她伸出手指,纤细的指尖浅浅染着丹红。 一拳下去,王老板口鼻出血,一时间酸甜苦辣迸在嘴里。 不多不少,正正好掉下来三颗。 他哭着求饶,“我记错了,不是一百二十两,是二十两。” 黍米将他拖远,怕弄脏景瑜衣衫。 “这不就得了,人啊,老老实实才能不吃苦。” 柜台后面王老板的妻子畏畏缩缩,拿出一张契约,“这……,这是她的身契。” “黍米,拿钱。” 他乖乖放下二十两。 聂儿被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她不知道景瑜居然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了这桩事。 “还不跪下!”景夫人呵斥。 “夫人,这事我托人问了,不怪……” 她怒瞪丈夫,景将军不敢再发一言。 “我没有错,我是替天行道!” “那里用得着你一个女孩子替天,这是男人们说的话。” 景将军小声对小女儿说:“快,快跪下。” “我没说错。” 景夫人被气得不轻,这个女儿确实是疏于管教,才会变得如此粗鄙下作,将对方打得一脸青紫。 景将军调和,“你就听听她解释,我说这事也怪不得瑜儿,她也是一片好心。” “仆人们已经跟我说了来龙去脉,可是你不该管别人的家事,更不该出手打人。”景夫人叹气。 景瑜知道这又不合大家闺秀的作风,横竖都是不成礼数。 “你今天起,再也不许出门,跟你姐姐做女红,弹琴写字,也不许你玩鞭子剑棍,刀枪斧钺,骑马射箭更是不准。” “母亲!”景瑜尖叫。 “怎么了,你看有谁家女儿像你这样,不成体统,天天舞刀弄剑,不像个女孩子样。” “我不要做女红,不要弹琴画画。” “女红可静心,书画可修身。” “我只愿做个莽夫,上阵搏杀。”景瑜忽说。 满堂惊讶。 景家四支,家家都是生男子,终于临到景道成,生下一个男子,往后两个都是千金,这叫他真是扬眉吐气,宠溺景瑜和景琼到了极点。 “你再说一遍?”景夫人大怒。 “我说一百遍都行,我要做男子,骑马射箭,走街串巷,玩弄刀剑,才不要困在这小小房间,嫁人生子。” 聂儿也大惊,看来这个女子十分勇敢啊,古人的天地实在容不下这么放肆的女子,要不是景将军宠她,恐怕早就死几百次。 “来人,把小姐捆起来!”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景将军慌了,看来这下子他也救不了这个丫头,景府只有一个人说了算,就是他夫人。 “我今天要教她女子的德行,她不服训,迟早有一天要在夫家吃苦头。” “到时候再说这样的事,她才十来岁,还早得很。” “夫君,景瑜已经十四岁,还着两年,就会有人上门提亲,你不可再纵她。” 聂儿听着他们絮絮叨叨,也算是听出来今天景瑜一定会挨打,可怜的孩子,你真是生不逢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