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家伙骚扰你了吗?”沈静云靠向沈谚非,轻吻着他的下巴。 “是啊。对了,你没收到请帖吗?” “没有,那个混蛋当然不想我去破坏你们独处的时间。”沈静云露出悻悻然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把你带到他的别墅里对你做的事情……” “你不想我去,但是你知道我必须去。”沈谚非回吻对方,轻轻抚弄着他的额发,将它们拨到脑后。沈静云的额头有着优雅的弧度,令人忍不住长久注视。 “如果那家伙再对你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沈谚非了。” 沈谚非枕在沈静云的胳膊上,两人相依偎着。 一周之后,凌少白的慈善化妆舞会吸引了不少名流。如果仅仅打着慈善的名号,没人会有多余的兴趣,化妆舞会的话倒是迎合了不少上流名媛的幻想。 沈谚非并没有穿上那日去见马尔基诺的礼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纯白色的西装,领口是银灰色方巾,折射着舞会现场的灯光。他戴着金色的面具,额前的发丝被略微梳到脑后,面部轮廓的立体感呈现出来,偏偏又被面具遮挡,引人遐思。 而这场假面舞会没有人有过分的装扮,上流社会的内敛与典雅被那一张张的面具体现出来。不少人看起来都相当眼熟,但沈谚非却无法在第一时刻认出他们。 “你变了很多,虽然走路的姿势告诉我你是谁,但是你的举止和风度真的和沈家人越来越相似了。” 沈谚非侧目,那是一个穿着一袭深蓝色礼服戴着珠宝镶嵌面具的女子。 “笑仪姐。”沈谚非莞尔,“我也认不出你了,如果你不开口说话。你说我越来越像沈家的人,这是贬义还是褒奖?” 方笑仪的笑容更大了,“你的淡定从容像思博,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和典雅又和静云相似。以前你是一只软软的毛毛虫,好像别人怎么揉捏都不会有脾气,总是躲在人少的地方害怕不小心被人踩到。” “原来我在笑仪姐心中的形象是这样的啊……”沈谚非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还没有他的消息吗?”方笑仪压低了嗓音问。 “还没有。”虽然沈氏对外宣称沈思博是因为手术之后还未恢复所以在疗养,但是他失踪的消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如果方笑仪都知道了,沈谚非不得不考虑必须给凌少白更大的压力让他放回沈思博。 音乐响起,在场的男女已经携手开始了缓慢的舞步。灯光刻意被调暗,就是为了制造神秘气息。 方笑仪无奈地向沈谚非伸出手,“我们跳一曲吧。” “好啊。”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牵起对方的手,就有人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向后一扯,背脊撞进某个人的怀里,沈谚非不用回头也知道对方是谁。 他和他在同一张床上躺了两年,彼此的气息都十分熟悉。 “不好意思这位方小姐,我和谚非还有些事情要谈。” 对方不止认出了方笑仪,还认出了沈谚非。 这样无礼的举动,沈谚非却没有拒绝对方,只是扯起唇角回过头来。 眼前的男子穿着纯黑色的西装,密不透风就像他的心思,厚重沉闷的黑色甚至被他穿出轻佻的感觉。 他扣住沈谚非的手腕,一步一步后退,穿过起舞的宾客们,来到了宴厅的边缘。 沈谚非不发一言,看进对方的眼睛里。 “为什么不打扮得和那天一样了?我很想看到的。”凌少白的唇角漾起一抹笑。 “我所有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你存在。” “那是为了谁?沈思博还是沈静云?” 沈谚非抬起手腕,随手拿起侍者托盘中的香槟,“是为了我自己。” “你是故意的,我说我想看你穿纯黑色,你偏偏穿了一袭纯白。这里有你的新娘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