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乱越好,不然我的出现就没有价值了。”凌少白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而且这里也有有趣的家伙。” “您是说沈家的老幺吗?他在沈家没有任何地位,我看不出您拉拢他有什么价值。” “价值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定。”凌少白高深莫测地一笑。 “可是,如果您想要他感激您,不是应该在他更加绝望的时候再施以援手吗?他在监狱里才半个月的时候您就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了,这样他也许不会感激您。” 对方的问题令凌少白顿在了那里。 “也许……我只是不忍心看他被伤害吧。” “啊?您说什么?” “没什么。”凌少白起身,“王氏那边替我盯紧一点,他们好像有意与沈静云联姻。” “是的,凌总。” 凌少白回到了牢房里,看见沈谚非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他好笑地走到一旁,扯过被沈谚非压在脑袋下面的纸页,看过之后发出一声轻笑:“你学习的速度太快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还可以教你的了。” 沈谚非发出一声轻喃,缓缓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诶,凌少白,你回来了?” “是啊,我再不回来你就流口水把这房间都淹了。走吧,今天下午的太阳不错,要不要和我出去打篮球?” “啊……打篮球……”沈谚非不是没和凌少白去打过篮球。监狱的篮球场一周才对囚犯们开放一次,但是他们大多数人到了那里也没有打篮球,只是晒晒太阳踢踢石子,偶尔打起架来。而凌少白要打篮球,一般会选在其他囚犯们不出现的时候。而沈谚非从来没有从凌少白的手中抢到过一个球。他更多地就像是观众,看着凌少白射篮、抢篮板、投球。 但是今天却有什么不一样,凌少白非常执着地教沈谚非运球的姿势,投篮的技术。 “像你这个年纪的男生不会打篮球,这简直就是奇迹!” “我会打羽毛球……” “我还没出生的儿子也会打羽毛球!” 沈谚非闭嘴不说话了。 凌少白站在沈谚非的身后,双手绕过他的腋下,调整着他举起球的姿势。他的手掌撑着沈谚非的胳膊肘,侧脸与沈谚非靠的很近,近到他的气息几乎要渗入沈谚非的神经里。 “像这样,用手腕的力量把球投出去。” 凌少白的话语中有着拖拽一切的魔力,沈谚非手中的球划过漂亮的抛物线,落入了篮筐内。 “哈?”竟然进了? “哈什么哈?”凌少白撸过沈谚非的脑袋,“用我教你的正确姿势,怎么可能会错?” 就在凌少白离开沈谚非身后的那一刻,远处的水塔上隐隐有什么亮光闪过。 时间被拉成了细到快要断裂的线。 “凌少白!”沈谚非忽然将凌少白扑倒,只听见“砰——”地一声,痛彻心扉。 天地倒转,一切游离出沈谚非的视线之外。 ☆、大难不死 “沈谚非!”凌少白猛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沈谚非反扑,篮球场外的狱警冲过来保护他们。又有两发子弹从水塔上射过来,一枪打在凌少白脑边的沙地里,另一枪击中了赶来的狱警,于是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 水塔上的杀手见自己已经暴露,迅速撤离。 凌少白仍旧死死压在沈谚非的身上。 他身下的少年,颤抖着,发出呜咽的声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