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涵慢悠悠地把一杯酒一口一口地喝完,他瞅着向嘉天的眼神,好像一口一口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向嘉天的骨血。然后他轻轻放下杯子,语气和缓得近乎温柔了,他说:“你今晚什么时候把我伺候好,我什么时候让你走。” 就为这句话,向嘉天被折腾了一下午外加前半宿。保镖们全都退了出去,从微微开启的门缝中清晰地流泻出向嘉天大声的哭泣和呻吟。什么羞耻的话都说了,什么羞耻的事都做了,到最后,只剩下桌子“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响动,和向嘉天神志不清的叫床声。 等廖涵叫他们进去时,好好的小会客室里满目狼藉,仿佛布拉万单独扫荡过这里。廖涵气定神闲地坐在高高的吧台边,衣服齐整,只是额头上微微见了汗。胸前衣襟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相比之下向嘉天凄惨得多,赤身裸体地跪趴在沙发里,后臀处满是白浊。身上捏掐的青紫的痕迹随处可见,无比清晰。向嘉天不用猜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根本没法见人。但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别说穿衣服,爬都爬不起来。他只把脸深深地埋在沙发靠垫里,像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保镖们没去瞧向嘉天,事实上,在他们眼里,那不是个人,不过是老板的玩物而已。说扔掉就扔掉,和一件穿旧了的衣服没有任何区别。 廖涵点了一支雪茄,深深吸一口,一步一步踱到沙发边,屈指在雪茄上弹了弹。烟灰落到向嘉天光滑的背脊上,令他痛得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廖涵说:“今天玩够了,你可以走了。” 向嘉天闷声闷气地回答:“谢谢廖哥,谢谢……” 廖涵离开之后,向嘉天在再次空无一人的小会客室里整整喘了半个小时的气,这才勉强直起身子,一样一样把地上的衣服穿回去。一瘸一拐走回卧室,洗了个澡,一丝不苟地刮胡子、抹护肤品、打摩斯,对着镜子端详了好半晌,突然一笑,说:“行,没死。”挑一身鸡心领深蓝地灰格子的毛衫,配修身牛仔裤高腰皮靴,正是最流行的英伦范儿。他这个人,就算被折腾个半死,外表也是不肯露出半分的。在廖涵面前怎么样那是一回事,在别人面前丢脸那是另一回事。 所以,向嘉天赶到向母家,早就后半夜了。他轻手轻脚用钥匙打开门,站在向母漆黑的卧室前犹豫一会,给自己找了个最完美的理由:这么晚了就别打扰妈妈休息。下意识按一按酸痛的腰,要去北边卧室睡觉。 经过厨房时,眼前忽然闪过一点红光,唬得向嘉天吓了好大一跳,定睛一瞧,竟是袁一诺,倚在门边冲他吐烟圈。 “干什么你?”向嘉天惊魂未定,着恼地道,“黑灯瞎火的。” “看大孝子多晚能回来。”袁一诺斜叼着烟卷,整个人恰到好处地隐没在阴影里,和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唇边那点烟头的红光,泄露了他的位置。他双手抱胸,目光尖锐得像是能穿透夜色,上下打量向嘉天一番,“快活够了?不知节制,小心肾亏。” 向嘉天不太敢面对袁一诺,说实话他内心深处对当年的事还是有点愧疚的。那时他不敢回国,被人骗得在赌桌上输掉所有钱,弟弟打电话求他,偏偏要脸面没法说出口,到底那点忙还是没帮上。那年他自己在国外过得也挺凄惶,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四处逃窜。后来一咬牙,勾搭上个四十多岁的守寡的女富婆。那个女富婆有的是钱,无儿无女,认为亲戚们对她好全是为了财产,素无往来。就和向嘉天对上眼了,觉得这个东方男子具有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体贴而迷人。俩人度过半年最浪漫的时光,最后以向嘉天提出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作为终结。富婆赠给向嘉天5%的公司股份作为礼物,这只是她数十亿家财中的九牛一毛。 向嘉天不贪,他知足。钱来了继续花,花光了继续骗。他也很聪明,无论如何,股份是绝对不肯卖的,所以在廖涵那里遇到David才会那么惧怕。 当然,这些他坚决不会对母亲和弟弟说,更不会告诉袁一诺。这也是为什么他坚持要妈妈和弟弟跟他一起出国的原因,在向嘉天眼里,一切错事都有补偿的机会,只要以后对他们好一些,给他们买房子、养老,把股份分给弟弟一半,不就得了吗?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弟弟能和袁一诺这小子这么近乎,而自己竟然能招惹上廖涵那个大BOSS。 另一方面,向嘉天还对袁一诺有点气愤,有点厌恶。爱就爱吧,还那么惊天动地地干什么?要不是他和弟弟一唱一和地乱出柜,妈能犯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