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此刻脾气正好,晃了晃手,凑上前,口气略有谄媚:“怎么近来不大爱买首饰了?” 他没忍住,指尖在玉骨上蹭了蹭:“我看此处还缺了项圈。”他想了想,又说:“我库房前几日收了一匣子南珠,个头不小。”说一半又停了,坏笑着凑在她耳边,嗓音沉沉:“饱满浑圆。” 语调暧昧极了,手还不大老实,清嘉被人拿捏着,喉管溢出不大爽利的哼声,将他手拍开。 宋星然也不恼:“穿了珠子与你戴上好不好?” 他都在规划设计了:“与那蓝宝一起,打一套头面可好?掐银丝,颜色也合衬托,正适合夏日穿戴。” 没有女人会拒绝珠宝,清嘉亦如是,当即赏了宋星然一枚香吻,他更得劲了,勾着她的手:“我带你去逛逛好不好,添几套衣衫,挑些小玩意儿。” 也只有这时,清嘉热烈的态度,才让宋星然真切觉得,自己是被她需要的,被她看重的,那些爱都是真的。 清嘉瞧了一眼天色,屋内虽落着帐幔,但日头仍透过缝隙打入房中,是丝丝缕缕的光线,却也渐渐趋于柔和,大约过了晌午。 她与莫雪笙本来有约。 但宋星然眼神热切,直勾勾地盯着她,竟一时说不出推拒的话,于是语气力求温柔委婉:“今日这么这么好?不用去官署了?都有时间与我逛街了。” 她这话又嗔又娇,仿佛还有对他忙于公事,疏于陪伴的埋怨,落在宋星然耳中,只觉得十分受用,在她红艳带肿的唇上厮磨许久,才艰难将人放开:“我去去就回,去宫中应个卯,圣人近来张致着去行宫避暑,事情不少。” 清嘉体贴的:“要不改日?” 宋星然可不愿意,他心情大好,兴致正浓,就想甩开宋曦与清嘉腻在一处:“你且在家里等一阵,要不了多久。” 话音落下,他已然披衣起身,用清水洗了把脸,换了身簇新的衣袍,又是清俊显贵的模样,丝毫不见方才的放纵。 反倒是她,被折腾了日夜,身上恹恹无力,浑身都是痕迹,狼狈得不成样子,还真是不公平。 如此想着,当即飞了他一眼,虽然她心硬,但奈何天生一双春色潋滟的眼,看在宋星然眼中,又是别有一番娇俏蛮横。 只觉得自家夫人无处不美。 她杏眼仍有涣散的情潮,唇是玫瑰冻一样的润泽,面颊是甜烂的绯色,比孕前多了几分娇娆的美艳之态,宋星然想,君王不早朝也很正常。 最后轻抚了一把她绸缎似乌发,才跨着大步出了门,生怕自己稍留片刻,都再难自持。 草草地用了些膳食,清嘉还思忖着是否要与莫雪笙递个口信,叫她莫要过来,但宋星然却传了信回来,说被皇帝留住了,一时半会儿并不能脱身。 不必陪宋星然,清嘉大喜过望,连肉都多吃了两块。 很快,莫雪笙来了,本来二人是相约练剑的,但清嘉身上实在虚乏,心中有个大胆的念头闪过。 “要去云琅阁?”莫雪笙发出疑惑,下意识地想拒绝。 昨日,莫雪笙亲耳听见那些下人如何编排宋星然的情史,直觉以为清嘉要去云琅阁,只是为了出气闹事。 是,她对清嘉很有好感,但她天生淡漠,并不想搅和到他们夫妻二人的私密事中。 清嘉见莫雪笙蹙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道她并不认同,也怕造成她误会,以为自己是个无理妒妇,才用无所谓的口气解释:“小寒不愿意便罢了,我左右也是想尝一尝做大爷的滋味,觉得新奇好玩,并不是要去寻衅滋事。” 她拢了拢鬓发,笑容坦诚:“我家大人是什么性子,小寒也大约听过,我若是介意,早被气死了。” “对他那些个红粉知己啊,我也没几分妒忌之心,左不过是个男人,我如今儿子也有了,地位也稳了,他愿意折腾便折腾,我啊,才不闹心呢。” 清嘉言辞恳切,又睁着一汪水灵灵的眼,说的话也很有信服力,尤其是对莫雪笙这样非同寻常的女子。 是啊?凭什么非得为男人争风吃醋?男人可以逛青楼寻开心,女人去玩一玩便不行么? 莫雪笙更觉得,清嘉这样好的小娘子跟了宋星然这花心大萝卜,委实很浪费,心中天平是彻底向清嘉倾倒,当即便点了头。 清嘉甜甜而笑,脸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