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矜贵疏冷。 唐昭昭见了,既爱又怕,眼神娇媚,柔声道:“大人,您瘦了许多。” 宋星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随意地扫了一眼唐昭昭。 她生得一张圆润的鹅蛋脸,两弯细眉下,是一双剪水秋瞳,夜明珠下,更是顾盼生辉。 宋星然却很冷静,下颌一挑,示意她坐下,淡声问:“寻我何事,说罢。” 唐昭昭一拳打在棉花上,眸光浮乱:“没,就是许久不见大人,又听闻夫人身子不好,想问问,有没有昭昭能帮上的......” 唐昭昭原来心气很高。 离开京城,是存了与宋星然赌气的心情。 二人初相识时,他还不是如今这般端凝持重的模样,风流俊俏的少年郎,她也是青春少艾呀,这样一个贵公子,将她从一个平平无奇的歌女,捧在手心,捧成了一曲千金的花魁娘子。 整个京城都在流传,那信国公,爱极了云琅阁的唐昭昭。 虽然宋星然不曾吐露过爱意,但唐昭昭笃信不疑的,为了逼他开口,更是自请离去。 可像个笑话似的,宋星然好不挽留,甚至大方极了,赠了她一大笔遣散费,那说辞她如今都记得:宾主尽欢。 她心里存着气,心想我名满天下的唐昭昭,离开你宋星然,也能过得很好,也能游历天下,风流快活。 但唐昭昭终究太天真,外头的世界可不好走,风霜刀剑,比不得云琅阁的高枕软衾,很快,她银子也使得七七八八,却也没有闯出个名堂来,辗转来到范州,成了知州府上小小一名歌女。 但是天意,她又遇见了宋星然。 连上天也给她机会,叫她千万要抓紧这段姻缘,从前的意气都要不得了,在他面前,婉顺柔媚:“大人——昭昭很想你。” 宋星然压了压眉。 他来,是因为唐昭昭在那知州府上似乎颇得爱重,也许会知晓些有价值的事情。 但却不是来听她叙旧的。 何况她还要提起清嘉——她不配。 宋星然略有烦躁,面上却不显,默默饮了口茶。 空气中俱是尴尬,唐昭昭垂眸,掩过眸中恼怒的情绪。 离京后,她对宋星然始终有关注,知道云琅阁的花魁换了四五个,他身边的红粉知己更是不胜凡几,这些年他也迟迟未成家。 唐昭昭始终认为,宋星然心中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但在范州时,她却听那知州说,宋星然成亲了,还是陛下亲赐的婚姻。 知州也说,这位新婚妻子,出身不好,只是小官之家,又是小娘养的,自小在江南长大,实在很不入流。 唐昭昭自视甚高,觉得清嘉也很不如自己,原来并不把清嘉放在眼里,但如今的宋星然,却是一副洁身自好,情深似海的模样。 她心慌又不安,更心有不甘。 所以唐昭昭很是花心思打听了一番,知道清嘉数月前早产,昏迷至今,如今和活死人也没有区别。 如此更卯足心思要趁着清嘉昏迷的时日,重新将宋星然拢在手中了。 唐昭昭赔着笑,用自认温柔可人的口吻:“大人忙了一日,该饿了吧?昭昭备了饭菜,都是大人从前喜欢的,大人用些罢?” 宋星然放下茶杯:“不必。” 他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疏落道:“若无事便算了。” “大人——”唐昭昭着急站了起来,宽大的衣袖将杯盏都扫落,发出凌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