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当她大病未愈,精神不佳,安抚道:“好好休息,得了空我再来瞧你。” 这才多久的功夫,怎么说走就走? 心中的弦顿时崩了起来:宋星然便是松口说娶她,其实也无几多情意与耐心。 此刻对她还算体贴,大约是有些新鲜与感动,但若她不耐心经营,这种关怀的态度是有期限的,且随时可能消失。 二人成婚,摆脱了许多坏事,但日子过得如何,却全赖个人经营,宋星然是国公府的主人翁,得了他的喜爱看重,莫说是奴仆下人,便是高门官宦之流,也会尊她重她。 如此想着,别扭的感觉便少了许多。 见他作势要走,清嘉忙起身,拽着他的袖子,低着音调撒娇:“疼的……我才睡醒,有些懵懂了。” 她一管嗓音媚滴滴的,挠得人心头发痒。 宋星然微愣。 清嘉哪里晓得宋星然想什么,见他不作声,以为他不悦,大着胆子,双手似藤曼一般,缠在宋星然腰上,面颊贴在他胸口,细声细气道:“你不要生气。” 宋星然愣。 双手有些僵硬地举在半空中。 他曾抱过清嘉,在她受伤的时候。 却不曾有这种脉脉温情,全然依赖的相拥。 宋星然还是不说话,清嘉双手攀在他后背上,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男子肩胛上流畅的肌肉,忍不住失神想,花狐狸生得一副甚好的皮囊,与他相伴,自己不亏。 很快收回飘忽的神思,在他胸前,轻微地蹭了蹭。 无声催促。 宋星然微哂,到底还是小姑娘,言行仍带着稚气。 小姑娘趴在他耳边,语调软糯:“你怎么还不理我呀。” 长她许多,哪能因为这点小事便生气呢。 低头去看,胸口的小脑袋泛着毛茸茸的暖光,很是温暖的模样,宋星然终于勾着唇角,将清嘉往怀中轻轻地摁了摁。 清嘉甚至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透过胸腔的震动微微透出来,他叹了一声:“傻孩子。” 宋星然觉得,或许是清嘉在祝家受了祝满几日磋磨,言行之间都有一股怯生生的讨好,他安抚道:“日后有我,再无人能欺负你。” 这话太顺耳了。 清嘉心中不无感动,抬头在他唇角,轻飘飘地印了一下,一触便离。 她其实不大懂男女间该如何相处。 尤其是,柔情蜜意的男女如何相处。 但她瞧过话本,略有印象,好似那些爱侣,情到浓时,总会抱一抱、贴一贴、亲亲嘴。 所以清嘉如此做了,她示好的方法,不过蜻蜓点水一个吻,她心境始终清明,宋星然却恍惚,因这美妙的触觉而生了绮思。 圣旨已下,自然便是他的妻子,宋星然也不克制,大掌贴在女子柔软的后颈,轻蹭了蹭,鼻尖同她相抵,嗓音低哑,暧昧地灌入她耳中:“谁教你的?” 清嘉被他钳住,鼻尖缠绕着他灼热的气息,便觉得呼吸都困难。 他双眼低垂,视线都汇聚在自己唇上,悱恻却有些危险的眼神。 清嘉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快得不似寻常,想要往后躲,插翅难飞的,唇上瞬息传来湿润之感。 还有些疼,但只是隐隐约约的。 她下巴被人扣住,感受到很细微的麻,有些喘不过气来,凭着本能想要推拒,在喉中翻起几声咽呜。 宋星然也听见了,闷声笑笑,却不曾松手,双唇稍离,拉出些微距离,喃喃:“张嘴呼气。” 她才似个小孩子一般,张唇呼吸。 但周遭洋溢的,皆是宋星然满怀清意的味道,类似于松柏一类的草木香。 清嘉总算拽回了神思,宋星然却又覆了过来。 这下却不是亲吻,只有细细地咬,好似自己小时候吃荔枝冻一般,只不过任人摆布的人成了自己,连收拢唇瓣都做不到,只默默地承受着。 耳畔隐约有水声传来,清嘉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面颊、耳廓亦是绯红一片,直泛入交叠的领口之下。 她整个人都在发颤,窝在宋星然怀中,有愈演愈烈之势。 宋星然轻笑一声,终于发了善心松开了唇,顺势揽过软趴趴的清嘉,十分爱娇地揉了揉她热乎乎的面颊。 他叹了一声,本也没想过欺负她,但清嘉好似生来便是要打破他的计划的,就像原先,他不打算成亲那般。 他低眸望向清嘉,玲珑的鼻尖细细地喘息着,惺忪的杏眼中含着羞怯。 清嘉却暗自腹诽:果真是个花狐狸。 但他十分温柔细致,清嘉紧张之后便也晕乎乎地享受起来。 她窝在宋星然臂弯内,见他从衣襟内掏出一块亮闪闪的物事,递到她手上。 是她交给清许,做凭证的那块玉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