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最后关头花花及时收手,时间卡得很准,就在我马上爆发的前半秒,这家伙收回视线开始打字:讲不和 我惊讶花花的笃定,下意识就问:“为啥?” 花花打字的进程并没有停,我这才发现自己太心急了,讲不和三个字后面是逗号,而花花最终的完整句是—— 讲不和,周铖对他没那个意思。 第章 我失眠了三分之二夜,而这三分之二的三分之二里我都在想花花的话。周铖对小疯子没那个意思的前提必须是小疯子对周铖有那个意思,可谁来告诉我“那个意思”是啥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是我怀疑花花可能对我有的那个意思?尼玛十七号被搞基之神庇护了吧!而且明明同吃同睡同个屋檐下怎么人家仨就心有灵犀心照不宣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剩老子一个人一头雾水一窍不通一点眉目没看出来跟神经病患者被隔离了似的! 但我是一个男人,一个胸怀像大海的男人,斤斤计较三个小姑娘与我不交心并非纯爷们儿的风格,所以三分之二失眠夜里剩下的三分之一,我都在为以后筹划,比如明儿个天一亮,咱这一个屋檐下的四个人还怎么处?我问花花怎么看出来小疯子对周铖有那心的,他死活没说,我问他那你又怎么看出来周铖对他没那心的,死小子还是跟我玩儿沉默,这么能扛你怎么不进保密局!说实话,我挺担心容恺,我不知道明天一早起来会看见一个怎样的小疯子,这和钱包丢了股票赔了不一样,失恋的小疯子,真不在我想象内。 没感觉。花花说的那么斩钉截铁,我不知道他哪来的根据。在我看来感情这东西完全可以后天培养,古时候夫妻俩洞房花烛夜才第一次见面呢,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的不也比比皆是?呃,等等,我干嘛满心希望俩大老爷们儿培养感情…… 日上三竿我才幽幽转醒,头很疼,我怀疑是前夜用脑过度。 花花不在,卧室显得空空荡荡的,我打着哈欠走到客厅,就小疯子一个人在玩儿电脑。他今天穿了一件连帽卫衣,立起来的帽子上带着两个黑色的小恶魔角,又二又呆,这会儿他屈着腿,整个人缩在椅子里,对着显示器目不转睛。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于是敲打键盘的声音就格外响亮。 “早,”我尽量很自然地打招呼,装作很随意地问,“花花和周铖呢?” “一早就去店里了,”小疯子的目光依然在显示器上,“说某人睡得让猪都嫉妒,叫我别打扰。” “那你怎么没去?”我有自动过滤不和谐词汇或短语的功能。 “又没什么客人,浪费劳动力干嘛。收银抽屉钥匙我给哑巴了。”小疯子的声音很正常,甚至比平时还要正常,正常得有些不像小疯子,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转过脸来,尤其被立起的帽子一挡,更是连侧脸都瞧不真切。 我心下一凉,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刷地一下子拉开他的帽子! “干嘛?”小疯子终于转过了头,棒棒糖把腮帮子塞得圆咕隆咚,再配上一双清澈而有懵懂的大眼睛,活脱脱一没心没肺没成年。 预期中的涕泪横流并没出现,甚至可以说欢快的有些过分了,尤其是那个棒棒糖,弄得我很是尴尬,于是想都没想胡乱抓过一句就企图借坡下驴:“在屋里带什么帽子!” 说完连我自己都有些囧,正等着小疯子鄙视吐槽诸如“冯一路你这话题转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