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润滑油。侧躺的姿势正好对着金大福和周铖的床,我一边想东想西,一边琢磨周铖这人可能谁都不爱,除了他的书。 “你想看借给你。”周铖合上书,拿起来晃晃。 “别,”我连忙摆手,“君子不夺人所爱。” 周铖微笑:“嗯,都是往出洒爱的。” 我黑线,最烦他话里有话,明指暗指弄得你这叫一个尴尬狼狈。 那天之后他没再和我就花花的事情继续探讨,哪怕是只言片语,但我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督之下。可问题就在于这事儿没标准做法,甚至没有正确的做法,一如既往的热情滚滚肯定不行,但忽然弃之不理,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对人家好! 周铖说我的同情是心血来潮,我也曾经怀疑过,可这两天我别的没想明白,这个倒是再确定不过了。不是心血来潮,甚至也不是同情,或者说同情只是最开始驱使我对花花特殊照顾的契机,相处到现在,心疼绝对是占上风了。就像我常说的,如果这是我弟,或者我儿子,我得心疼死。 一场秋雨一场寒,场场秋雨加衣衫。 前两天还觉得晚上睡觉盖被热呢,这两天却总在午夜时分被冻醒。 花花总惦记着报仇是我一块儿心病,以至于每回放风我都千方百计哄花花去打篮球,比管教都他妈尽心。 但小疯子郁闷了—— “带一个大金子,再带一个小哑巴,妈的这辈子没赢的希望了!” 容恺表达情绪的肢体语言总是很形象,比如此刻,就在把自己头发当草拔。 我打个哈欠,刚下过雨的柏油地湿漉漉的,坐得我屁股底下阵阵凉:“又不是赢房子赢地的,输了怕什么。” 容恺把眉毛皱得老高,一脸不认同:“要玩儿就要赢,输还玩儿什么!你开公司不赚钱开什么?考试不得第一考什么?干就得拿分,丢人现眼的谁去干哪。” “你这个思想很有问题……” 没等我说完话,场上的人急了——球还在小疯子怀里搂着呢。没辙,小疯子只能带着俩不给他拿分的主儿奔赴战场。 主辩手消失了,但话没说完的感觉真让人不痛快,幸而我微微侧目,就扫到了周铖的大腿——原来他就在我旁边,虽然是站着的。 “哎,”我拽拽他裤腿,“你怎么觉着?” 周铖低头看我,没片刻犹豫:“你是对的。” 我默默扭头,敷衍得太明显了…… 场上的形势果然如小疯子所言,完全是一边倒,但貌似除了小疯子外,每个人都很开心。敌队就不用说了,打得如入无人之境,什么中投远投空中接力层出不穷,当然限于自身水平,成功率和观赏性都有待提高,反观这边,花花和金大福也嗨得不行,甭管投篮进不进,逮着球就敢出手,但凡砸着篮筐,俩人就各种心满意足。 我围观得也挺乐呵,要按往常早甩开膀子摇旗呐喊了,可现在顾虑太多,就只能倍儿冷静地微微一笑。 “看你最近好像挺心烦。”周铖不知什么时候蹲下来。 我没好气地瞪他:“你觉着是谁闹的?” 周铖乐了,就好像我烦恼的事情在他这里完全不值一提:“还没想明白?” “这不是想明白不想明白的事儿,”我翻了个白眼,“你咔就这么拿一辈子来吓唬我,别说花花是个不相干的人,就是我亲弟,我还得掂量掂量不?那将来我娶媳妇儿了,还能带着他过日子?” 周铖认真地想了想:“你可以让他先娶上。” “还真是服务一条龙。”盘腿坐久了,脚有点发麻,我把腿伸直,躯体向前做伸展运动,顺便把鞋脱了揉揉脚丫子,“我看你比我对他还上心……” “可能吧,”周铖的回答模棱两可,只是说,“正常人看见花雕都会心疼一下。” “那你比我成功。我瞅着整个监狱花花也就愿意和你说说话,而且好像从来没跟你黑过脸。”我承认,我就是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周铖这种高度游离不怎么近乎的态度比我的一颗真心向明月还受待见? 周铖意外地挑眉,随即露出好笑的表情:“这是技术问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