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嘴皮子,不想周铖居然合上书,欣然应允:“好啊。”更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还低头劝花花,“一起去吧。” 然后花花只想了三秒就起身拍拍土,同意了! 我操不带这么差别待遇的! 我委屈。 我难受。 我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不可弥补的创伤。 “冯一路你愣着干嘛?”走出几步的周铖纳闷儿地回头。 “忽然不想去了。” “哦,金大福好像也上场了。” “哪儿呢哪儿呢!” 事实证明我的自愈能力很强,当然周铖也没骗我。金大福还真上场了,和容恺一组,正跟人打对抗,场边还站着个像模像样计分的,哪方得分他就喊一嗓子几比几了。 我没成想才几分钟的工夫球场就变得如此正规,而且会打球的不只容恺一个,同样是后卫,另外一队的那小子也不错,我记得他是九号或者十号的,平时挺安静,不显山不露水。 新球场让我发现了狱友们不为人知的一面,当然也有人表里如一的,比如金大福。作为一名中锋,这家伙完全就是靠身材和蛮力在那儿弄呢,各种的不靠谱,弄得队友和对手都想哭,但人家乐在其中,经常持个球享受半天,然后那脚底下分明是标准的走步犯规。 我实在看不下去,扭开脸想瞅瞅场边的凄凉小树舒缓一下神经,却不小心瞄见了花花。他没注意到我,一来是我们之间还隔着好几个人,二来是他正全神贯注地看场上,认真得眼睛都在发光。 我很少见到花花对什么人事物表现出愤怒或者不耐烦之外的情绪,好像这世上没什么是他喜欢的,可现在,那眼里满满的分明是羡慕和向往。 我立马来了使命感,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正常来讲就是欠,就是不多管闲事就蛋疼。 “换人换人!”正好小疯子那队刚刚被人投了个三分,我连忙见缝插针挥舞着胳膊大声叫。 小疯子看见是我,一脸开心,三下五除二把队里最菜的一个踢出去了,大踏步走过来拉我:“敢情你也会打球啊!” 我连忙反手抓住他,越过人群带到花花面前:“不是我要打,是这个。” 容恺愣住,花花也愣住。 还是容恺先反应过来,一张脸皱得像菊花:“你没搞错吧,他一个哑巴怎么打!” 我想都不想一巴掌呼容恺脑袋上:“你家打球用嘴啊!” 这时候花花也反应过来了,黑着脸就要走。 我一把揪住不由分说就给他推上了场。 花花站在中场线那儿有点不知所措,但却没再跑下来,我得意地扬起嘴角,心情就像终于发现钨丝可以用的爱迪生。成功为嘛让人爽,因为它有无数的失败在做对比和陪衬啊! 小疯子也终于认清现实,垂头丧气地跑过去跟花花说了两句什么,花花难得老实地点头,然后两队各归各位,继续。 十分钟后 “金大福你他妈那虎背熊腰是摆设啊!这也能让人上篮成功?!” “花雕你到底会不会啊,这时候就该把球传给篮下的人!” “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这他妈是篮球不是橄榄球你们敢不敢有点儿专业性!” 好吧我错了,而且是一下错两件事。首先,花花还真不太会打篮球,其次,容恺真的是用嘴打篮球。 不过花花很开心,虽然他没乐,可眼睛在笑,哪怕被人断球了盖帽了头顶扣篮了,也不恼,就那么尽情的跑着,跳着,找到机会就把球往篮框胡乱一丢,然后在小疯子的骂声里继续活力四射。 “看来新场地很受欢迎。”背后忽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 我在心里比了个中指,然后回头一个立正:“管教好!” 俞轻舟上下打量我,吊儿郎当地撇了下嘴:“少装相了,去,把金大福叫来。” 我脱口而出:“你怎么不自己去?” 王八蛋贴凑近我,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俞管教,忽然出现在球场上,容易被球砸着。” 靠,难道篮球见了我会拐弯儿吗! “报告管教,我能不能先打听一下是什么事儿,我怕金大福打球打得太嗨了不乐意下来。”我八卦,我骄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