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呗。” 一时间石久脑子里的东西很多, 想起严希那本书,又顿了顿, “那他儿子是谁?或者干儿子也行……你认识么?” 石久妈板一张脸,“那我可不知道,后来我生了你就光跟石淼打仗,已经不太知道他那帮人的事了。” “你认识性严的么?” “不认识,都几十年的事了,谁记得,你问这么多干嘛?” 石久闭上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闲了, 自己的事都没琢磨明白,非得没事琢磨这些革命老前辈干啥。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市长遮遮掩掩,严希鬼鬼祟祟的,有这么多交集和巧合,石久还真不爱费这心。 脑子里混杂的信息慢慢清晰起来,有几个点石久很清楚, 这几个人年轻的时候多少都有点关系,市长不爱提之前的事, 严希现在跟这些人都认识,却不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人。 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这个叫席以北的。 听石炎的话,好像是死了好多年了。 石久想了一会,觉得浑身的毛都炸了,总感觉不像什么好事呢。 可正犹豫,手机就响了。 接起来的时候,蒋云清的声音带着哭腔儿, “石久……出事了……” 蒋云清打电话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七点。 说了一句就挂断了。 石久眼皮儿跳了一下,握着手机停了几秒,又给蒋云清打过去。 电话无人接听。 石久大概能猜到蒋云清在干嘛,却是猜不到他在哪儿。 厨房里的灯柔柔的亮着,石久妈站在屋里洗碗,客厅里电视里正播报新闻。 一切看似祥和,石久却只觉得波涛暗涌。 严希隔天就知道蒋云清的事了。 当时严希正在滨海局刑侦三队办业务,也就是滨海局追查毒品案的那个大队。 这里的人跟严希都挺熟,趁着等人的功夫,严希给每个人挨个递烟,大家坐在一起抽烟聊天,很自然就说起这事来了。 蒋云清一行人因为聚众赌博斗殴被行政拘留,涉嫌诈骗,蒋云清输了五万块,但赌博本来就是违法,赌资更不受法律保护,所以这钱警察不管,蒋云清收不回去。 除了那个诈骗可能会判几年刑,其余人交点罚款就可以出去。 严希想着给蒋云清交罚款把人弄出去,结果问了两句大家都支支吾吾的,只说人已经出去了,不用他操心。 严希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笑了,但脸看上去却是冷飕飕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