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都这样,弄的神神秘秘,非得大家的热情关注度都达到顶点,才让看东西。” 南音点头表示明白,可那边总裁说的话她听不懂,扯了扯君显,君显立刻给她充当翻译器:“他说‘中国的买家,都是非常严谨的……以我们接触这么久而言,从他们身上就可以断定,艺术品市场不存在泡沫……现在的价格还很低。’” 南音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已经热成这样了,还敢说是价格低,脸皮也太厚了。” 君显也不爱听他说空话,看那边很多人听的倒是专注,他们几个来到旁边的展厅,陶保一看他们动,立刻扔下父亲跟了过来。 就听君显说,“其实和曾经日本的艺术品投资泡沫破灭前的情形很像。但同时也和国内的房价一样——大家都喊要跌,也知道有泡沫,但还是很热络!” 南音笑着点头称是。 君显低声又对她说:“十年前的时候,他们就舍得投资上千万在国内搞预展,你说这些钱,怎么会不在东西上拿回来。国外的拍卖行,这行业,他们已经做了上百年,不像我们的拍卖行,也才20多年的历史,从这些人身上,能学到很多东西。” 陶 保站在身后,只有听的份儿,半句话也插不上嘴,他愣愣地看着君显,那人低声说话,南音就睁大眼睛专注地听着,好像他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时光好像一瞬间又回 到了小时候,小时候君显就是这样说,南音这样听。那人对待南音总是不同的,他们俩站在一起,任何时候都是不同的。有一种牢不可破的默契。 他忽然又再挫败,大概穷其一生,也无法追不上君显的思路。 南音却在惊讶,“一个预展宣传就花那么多钱,他们都能挣回来吗?” “当然可以!”君显看着她笑,“普通几万欧元的东西,通常成交价都可以翻十倍,翻出一百倍的东西都有,你又不是没见过,虽然一直在博物馆里,可也不能什么脑筋都不动。” 南音讪笑,“那么……都是那些民营企业家吧,很多花上亿来买东西的。” “大部分是。”君显点头,看向陶保,“也有部分比较特殊的,就是陶保父亲这种,买的多,出手的也多,讲的是换手率和差价。” 南音明白了,又想到同时从另一个角度讲,也是因为有了这种炒家,古玩的价格才会节节攀升。 陶 保很少认真听人说这些,如果不是情敌在说话,为了知己知彼,他大概也不会静下心来听。又想起父亲的上一个助理,也就是跟了父亲一段时间,然后自己就入了 迷,后来常常自己跑古玩市场去捡漏,每天就想着发财,最后还真的发了财,捡漏了一个值几万块钱的东西,然后他就连助理也不当了,父亲才又招了现在的这个助 理。 他看着南音,想到这么多人在古玩市场沉浮,为一个东西,一个朝代,真的,假的,各个都像入了魔,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久,也还是没有开窍,没有入魔,如果自己入魔了,和南音也许更有共同话题,也不至于今天,自己只要听的份儿,没有说的份儿! 南音和君显却停了聊天,已经开始看东西。陶庆为安排了人来叫他,他依依不舍地先过去了。 这个展厅里东西不多,在君显看来,比起以往参加大拍行的预展会,这里的东西就显得有些不够分量,多是明清的外销瓷。 南音透过玻璃,看里面唯一的一件青铜器,展柜中铺着天鹅绒,射灯的光打在器物上面,原本的设计也许是为了追求尊贵优雅,但因为是青铜器,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君显的右手还牵着她,看她盯着专柜看的专注,里面射灯的光透玻璃,散照在她的头发上,那发丝,干净又顺直。他晃了一下相牵的右手说,“……你要钻进展柜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