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中年男人便捂着手腕走了。 刘舒舒也带着刘梅回到了酒店,整条路上,刘梅虽然还算冷静,但整个人仿佛呈现呆滞状态。 等到她睡下后,刘舒舒到了外面去打电话。 她打给于德海:“爸,妈她今晚见到个人就说别人是人贩子。” “这么离谱?” “她应该去看病的。” 于德海很无奈:“看过了,说让她看开一点就好。” 刘舒舒试图冷静:“没有开药?” “开什么药啊,她想不开,那是心病,吃药没用,吃药多了还相当于自杀。” 一些人的话,总是能完美自洽,说服不了别人,起码能说服自己。 “……”刘舒舒对着白墙深呼吸一口气,毫不留情揭穿他:“你是为了省钱吧。” “是药叁分毒,你不懂吗?而且省钱有错?” 刘舒舒气得挂断电话。 挂断了电话,她依旧久久不能平静,她有预感,自己这样下去,离疯也不远了。 在走廊不远处的于正昊,饶有兴趣听完了全过程,他一边听,一边从中抽丝剥缕窥探她的原生家庭。 最后,他悄无声息踩过地毯,走出昏黄光线笼罩的区域,缓缓走近她身后,喊了她一声: “舒舒。” 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到的刘舒舒即刻回头,见到是他后,竟然发现自己无视了他很久,她当即慌里慌张道:“哦,刚才很谢谢你。” “小事。” “还是很感谢。” “你鞋带松了。” “啊?” 刘舒舒未反应过来,于正昊就已经蹲了下去。 “……”刘舒舒做不出任何阻止动作,只能默默低头俯视着他。 男人肩膀宽阔,完全挡住了她的鞋子,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少年的后脑勺上是被染了色的头发,不服帖但又很有规律。 系鞋带的时间很短,她都没来得及看他的头顶的旋有多少个,于正昊就已经结束了。 不过鞋带系紧的刹那,她感觉她的心也不由得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一样。 于正昊若无其事站了起来,见到她脸上神色后,他不由得微微歪头打量起她来。 他本以为她经过自己母亲“发疯”和父亲的不愉快电话后,应该会是忿忿的、咬牙切齿的。 然而事实上,刘舒舒耳朵红了,脸也染上一抹红晕。 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吧? 于正昊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他转而开口,其中语气极尽温柔:“要不要跟我去放松一下?” 这话说得,丝毫不担心他的意图暴露无遗。 “……”暧昧的语气让刘舒舒的脸更红了,都是成年人,不难理解他想做什么。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声音真好听,说起话来就像摇篮曲。 刘舒舒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声音,她的嘴和刚才整个身体一样呆滞了,说不出拒绝,也没敢去回应他。 她的父母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都不爱双方,她苛求一个男人短时间爱上她,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那她又在顾虑什么? 刘舒舒咬着嘴唇低下头,开始回想之前她拒绝他的理由,无非就是他不爱她,而自己明显也不爱他。 可是爱是奢侈的东西,她竟然敢妄想。 于正昊仿佛猜透面前女人想法似的,他得寸进尺般牵上她的手:“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