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你们别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阎习一听这口气不对,莫名其妙地问:“这话什么意思啦?余鹏跟你吵相骂(吵架)啦?” “你听不懂吗?我和余鹏离婚了,他在外面偷人!对了,他还骗走了我带出来的所有钱!你们跟这种人合伙做生意?当心底裤都被骗得干干净净!”邵夏茗说。 阎习又惊又怕,扭头冲回自己屋里去找邵春生商量去了。 听说女儿从国外来电话,汪老太太兴冲冲接了电话,谁料却听女儿哭着说:“妈妈,爸爸说得对,余鹏就是个人渣!他骗了我,他原来在这边根本没有搞什么画廊,他找了个白人女人包养他,还和那女人一起想把我公司的钱都骗走……你们不要再被他骗了!” 汪老太太万没想到劈头砸来这么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余鹏……余鹏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们这……会不会是什么误会……” “误什么会?我一到这边,他先是跟我说画廊在装修,一推再推不让我看画廊,随后跟我说要垫钱付工人费用,我也是太信任他,就把我从公司带出来的外汇都给了他,结果他一转眼就跑了,我找到他那女合伙人那儿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合伙人,那女人是包养小白脸的,他还为这女的非要跟我离婚!” 邵夏茗的情绪激动,但是言语条理清晰,将事情说了一遍…… 汪老太太惊叫:“他要跟你离婚?!怎么可以这样?!你们,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离什么婚?这说出去……脸面不要了吗?!” 邵夏茗被母亲的这句话问得愣住了,半晌才苦笑了一声:“妈,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您关心的,只是脸面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汪老太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纷乱情绪,“茗茗,你回来,有什么话当面跟……” 她还没说完,就听楼上一声尖叫,邵春生和余鹏打起来了…… * 汪老太太回头看情况的功夫,再回头想跟女儿说些什么,却只听到了一阵忙音…… 她也来不及管女儿那边的事儿,回头去阻止儿子和侄子的扭打。 邵春生一直隐隐窝着一包火,小弟拿着姐姐的装潢公司混得风声水起,他本来就看不起那些干粗活,泥瓦匠的生意,拿着母亲给他入股景新的钱自己了家有“格调”的文化公司。 然而事实却是,开张这些日子来,一分钱收益都没有,本钱却已经付出许多,他面上不显,端着老板的派头,心里却是如虫钻蚁啃——疼着呢! 原本余鹏的“画廊计划”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为了能多收些画作让余鹏拿到国外去拍卖个好价钱,他还真的认真挑了好些当代名人的画作,甚至跑到古云轩高价买了十好几幅作品。 一番收购下来之后,母亲给的钱已经花光了不算,他们夫妇俩还欠下了十几万块的外债。 如今听说余鹏的画廊根本不存在,而且跟邵夏茗也已经离婚,邵春生到底是绷不住了,冲上楼去将正在睡午觉的余鹏从床上拖起来就是一顿胖揍…… 余鹏被打得鼻青脸肿,挣扎着逃出邵家,被路人看到报了警…… 余鹏一说自己是“外国人”,民警也是有点怵,将动手的邵春生带进了派出所…… 汪老太太气得手脚冰冷,晕了过去,阎习也只顾着跟在丈夫身后哭嚎着冤枉,根本没功夫理会婆婆,还是徐阿婆和阿丁打120叫救护车将老太太送进了医院…… 邵晨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整个人都懵了,左思右想,爷爷还在学校没回来,他能找的人只有叔叔婶婶了,于是一个电话打给邵冬归,嗷嗷哭着求叔叔救爸爸。 * 邵冬归因为要跑工地,多数时候并不在公司坐班,所以为了工作沟通方便,买了台手提电话,也就是俗称的“大哥大”,有了这沉甸甸的玩意儿,平时工作也好,谈生意也罢,都显得有分量了许多。 邵冬归觉得这东西很好,于是给老婆大人也配了一个,再问闺女要不要,邵曦拒绝了,这东西笨重,信号也不好,加上她多半时间都是呆在家里,并不需要往外跑,有部座机,再配个bp机就很够用了。 接到侄子打来的电话时,邵冬归正在郊区的一处高档别墅小区检查装修队的施工进度,听邵晨哭得稀里哗啦的说了半天,只听懂了母亲晕倒住院了的消息,当下叫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等出租车的时候,邵冬归便有心要配辆车…… 到医院,汪云溪已经醒了,见小儿子来了,想想自己这三个孩子,果然只有当年自己最看重的这个有出息还乖巧,再想想自己这十几年来,那么努力拉扯老大一家子,却还是那么不省心,不由得心酸,又愧疚,当下就哭了起来。 邵冬归始终是个大孝子,一看母亲哭了,心里也跟着难受,连忙劝说:“妈!您这是怎么了?大哥惹您生气了?发生什么事了?” 汪云溪哭着将邵夏茗电话里说的跟小儿子讲了一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