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几不可见地变温和了些许:“那我们一块儿吃个早饭?” 葛星宜着实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清冷,看过来的时候,却让她的心又开始不明所以地加快速度跳了起来,跳得她一阵口干舌燥。 见她一直没说话,他又问:“太早了么?” “……不是。”她不自在地抬手挽了下耳旁的碎发,微偏过脸,“你朋友不都还在等你么?” 俞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吴瑞那几个傻愣愣地杵在后罩房门口的情景,语气干脆得一塌糊涂:“那就让他们继续等着。” 不知情况的吴瑞等人:qaq - 等葛星宜回到屋里在厨房煎荷包蛋的时候,她咬着唇侧头看了眼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俞也,还是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昨晚说好今后要每天一起吃早饭晚饭之后,她以为怎么着都得等到周一上班再实行这个政策。 却不料,周日的早上七点都不到,他就已经坐在她屋里了。 而且,在等她做完早饭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就始终这么干坐着。 明明她进厨房前说了让他自便,还把电视遥控器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却根本没有一点想要打开电视的意思和兴趣。 也不玩手机。 她早就发现了,作为一个年纪看上去应该同她差不多大的人,他完全没有一点儿依赖手机和互联网的症状。要知道,当代年轻人,个个都是手机从不离身的,吃饭睡觉全都搂着抱着。 要不是她和他发过微信,都要怀疑他到底用不用手机了。 这个人,怎么会,那么神奇啊? 她一边用小锅铲将荷包蛋翻了个面儿,又不免想到了方才拎着黑箱子来找他的吴瑞等人。 其实比起朋友,那些人看到他怕成那样,她感觉他们似乎更像是他的下属。她很好奇,他究竟让吴瑞他们帮着他做些什么呢? 难道他们也和他一样,生活作息如此日夜颠倒,活得像个吸血鬼,成天睡不醒么? 于是,那个一直以来都困扰着她的问题,再次通过今早的乌龙浮出了水面——他的职业到底是做什么的? 因为想得实在太入神,她将火关了之后,还一直在盯着锅里的荷包蛋发呆,也不把蛋从里面捞出来放进盘子里。 直到一道低冷好听的男音在她耳后跃然响起。 “怎么了?” 俞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客厅走到了她的身侧。 葛星宜听到声音才募然回过神,手里的小锅铲下意识地一松,“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厨房的地板上。 她侧过脸对上刚刚脑内所想的正主的视线,目光不禁有些许的慌乱:“啊,没什么……” 说完这话,她就想要去捡地上的小锅铲。 却不料,他已经先她一步,弯下了腰。 俞也将小锅铲捡起来后,长臂一伸,顺手就打开了流理台的水龙头。 水声哗哗地响起在了安静的厨房里,他低垂着眼眸,将小锅铲递到水流下,骨节分明的手拿了旁边的海绵去细细清洗。 因为两人挨得很近,她能很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 也能看清,他好看得都有些不太真实的面容。 每一毫,每一寸,都完美无瑕。 她向来不是个痴迷美色的颜狗,和人相处时也从不以貌取人。但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令她自己都倍感惊讶的念头——面前的这张脸,应该算是她的理想型了。 不过,谁的理想,不是找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男朋友? 下一秒,男朋友这三个字,忽然将她一下子拉回到了昨天他离开时最后说的那句话上。 他说,他先前说的有句话是认真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他们在谈还债的事情时,他说的那句让她当场人傻了的话,应该是——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 反射弧终于派上用场的时刻,葛星宜的脸颊登时热得一塌糊涂。 她其实很想去揣测他当时的语境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又觉得,面前这人的身上,可能连一点开玩笑的因子都不带。 毕竟这人连话都不爱多说几个字。 俞也冲洗完了小锅铲,关上水龙头,用小锅铲将锅里的荷包蛋一一装进餐盘里。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将小锅铲放下来,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出声道:“俞也。” 他看向她。 “你……说话算数么?” 话音回荡在厨房里,似是回声袅袅。 葛星宜觉得自己其实算不上是一个特别勇敢胆大的人。 应该说,年少时的她或许曾是那样的,明亮耀眼、跑起来的时候身上仿佛都带着光;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她发生了些许变化,比起出挑,她更想深埋在人群中不被发现注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