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谦王的意思,还是孟家的意思?”若冉忽然问道。 “他什么意思,我如何知道?”沈沛不答反问,他和沈宴连表面情分都没有,还会管沈宴在想什么吗? “况且是谁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区别,沈宴和孟振生的关系,可比本王和姜州的关系要好上许多。” 就算有分歧,估计也是沈宴妥协的份。 若冉听到这话就有一些犹豫了,她斟酌一番无奈的开口,“谦王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沈沛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若冉说的已经够委婉了,哪里是看起来不太聪明? 分明就是脑子不好。 “不知道孟家还记不记得姜家的下场。”沈沛其实已经许久未曾想起过姜州来。 在幼年的时候,沈沛还是很喜欢去外祖家的。 姜州当时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舅舅,带着他骑马,放风筝。 只不过这份情谊在他逐渐长大之后,就渐渐的消散了,姜州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妄图掌控皇兄,掌控他。 沈沛相信,姜州带他骑马的时候,是真的当他是外甥。 可沈沛同样知道,姜州对付他和皇兄的时候,也没有丝毫手软。 亲情和权利,仿佛不能共存。姜州选择的还是权利。 他和皇兄不愿被姜州掌控,故而和姜家疏远了不少。但是沈宴和孟振生的关系,却是极好的,逢年过节送礼不说,平日还要去走动走动。 “王爷之后打算怎么做?”若冉不太想动脑子,只想沈沛出个主意,然后她配合就好。 谁曾想沈沛比若冉还要懒,“本王不知道。”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趴在她腿上闭着眼睛假寐,“本王想的头都疼了,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阿冉你帮帮我好不好?” 若冉却只想把沈沛揍一顿,“你是真的想不出,还是不愿意想?” “当然是想不出。”沈沛转身搂住若冉的腰,在她腹部缓缓的蹭着,“本王的王妃这般厉害,口才了得,牌技绝佳,脑子聪明。更是人美心善,这么劳心劳力的事儿,不知王妃可否为本王分担一二?” “您不是已经在做了吗?”若冉头疼的想把人推开,可沈沛就跟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揭不下来。 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你都把饼给他们画的又大又圆了,保不齐孟家真的会铤而走险去做这生意。”若冉撑着脸颊轻声道。 却换来沈沛的一生嗤笑,“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那就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请君入瓮。”若冉语气平淡的开口,要是四喜和俞长胜在这儿,只怕会以为这话是沈沛说的。 主要是这俩坑人的手段都是差不多的。 若冉的办法简单粗暴,让沈沛去聚集大量的资金和楚源去谈生意,收购货品,装作资金链断裂。或者直接就说自己被骗了,濒临破产。想要拿整个商队做赌注,去赌坊看运气背水一战。 城北赌坊的东家应当做不了主的,背后做主的应该是孟振生。 孟振生如今焦头烂额,这时候天上掉下来一块儿馅饼,这个馅饼要不要咬,那就是孟振生的事情。 毕竟波斯天南地北谁也不知什么情况,但是这里有一头被宰过的肥羊想要靠赌翻身,总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布匹来的强些。 沈沛听完之后眼前一亮,“阿冉当真是聪明,本王原本还发愁,到哪儿去找几匹布来忽悠。” “从长计议也可以,保不齐江南真的能织出薄如蝉翼的纱呢?” “的确不着急,慢慢来。” 苍玄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