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回。” 沈沛说的大义凛然,沈沛却一个字都不相信。 “虽然你这么说孤很感动,可是小九……孤不是三岁小孩,这话连佑安都骗不了,你拿来骗为兄,是不是有点太过敷衍?”沈靖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沈沛的谎言。 沈沛:“……皇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至少以前拆台还没有这么厉害。 “这件事休要再提,孤是不会答应的,若京中有什么人胆敢妄议,孤不介意好好的教教他们怎么说话。”沈靖拒绝的干脆利落。 沈沛抿唇不言,最终还是苍玄帝拍板,允沈沛去封地,也允他参军。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件好事。 只是当父母的总是有诸多的不舍,这也是人之常情。 “多谢父皇成全。”沈沛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礼,看的苍玄帝颇为心酸。 事已至此沈靖便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认下。 本想好好给沈沛践行。 谁曾想沈沛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待,三日之后便要动身。 苏穆已经同尹夫人商议过若晨的事情,夫妻俩一致决定,无论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骨血,找一找,见一面,全当了却心中的一点念想。 若是呢? 万一呢? 这一点侥幸的心思,如同一点星星之火,点燃了心中那铺天盖地的妄念。 况且西北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他们夫妻二人都不在,若是北漠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无法应对。 还是要早些回去守着才能安心。 至于沈沛,则是一点儿也不想在京城里待着,白日的时候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夜幕降临,他无法安眠。 沈沛只觉得秦王府里到处都是若冉的气息。 他每每午夜梦回,醒过来便能听见她的声音,恍惚言犹在耳,可每当沈沛清醒过来的时候,却什么人都看不到。 这些事情,谁都不知道。 沈沛谁都没有告诉。 他只是独自一人承受着若冉离开的悲伤。 秦王府中到处都是若冉的痕迹。 沈沛无法抹去,也舍不得抹去,只能逃避…… 况且,他也要找到若冉,亲自问清楚原因。 到了离别的那一日,沈靖亲自来城门口送他,兄弟话别,沈靖提起若冉,问沈沛想要去封地,是否与若冉有关。 “没有。”沈沛口是心非,半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懦弱,“臣弟不会再想她,是她弃我而去,并非是臣弟失言。” 沈沛说的坦坦荡荡。 眼里是一片云淡风轻,仿佛真的如同他自己所言,半点都不在意。 可是沈靖知道,沈沛离开京城,什么都没有带。 唯独带走了那只叫做“煮煮”的兔子。 还有几件袖口上绣着梅花的常服。 不提,却不代表沈沛真的放下了,沈靖只觉得沈沛心中的那道伤口再也没有办法愈合,他把它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此后经年,若冉成了沈沛心中最深的一道伤,碰不得,提不得,只要一碰,便会撕裂的痛彻心扉。 北漠苦寒,赤地千里,黄沙戈壁,战乱不休。 昔日顽劣不堪的娇贵王爷,最终长成为雷霆手腕的疆场修罗。 无人再提及沈沛的任性过往,自然也无人会提起那个昔日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