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一样,雨就开始往下倒了。 周礼光仍是笑眯眯地,顶着个大红脸摇摇晃晃地,去柜台开了几间房。 陶承业今天喝得稍微有点多了。跟姓周的在房门口又应景地扯了两句蛋,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哥,你没事吧?”陶承柏靠在浴室门上,歪着头向浴室里问。 “没事,能有什么事。” “这姓周的也太能喝了。” “喝酒到没什么,就是嘴太碎了,一晚上快被他烦死了。”陶承业说着话从浴室走出来,只在腰上围一条浴巾,虽然最近两年太忙已经很久没有练拳脚功夫了,但是这么多年练下来的底子,身上的肌肉线条还是很漂亮的。 陶承业在沙发上坐下,抽出一根烟点上:“他不是留了一张卡么,有多少?” “倒还算大方。”陶承柏跟到沙发旁,在扶手上歪着,伸手比了一个数字。 “留着花吧。” “哥,我想买台车。” “好啊,买吧,前些时候不是已经把证拿了么。你也大了,不要整天骑那个东西,走哪都是大动静,惊动好几里地。想买什么样的,钱够么?” “够,就买个一般的。”其实他早就想买车了,郑陆怕热,大热天的没车走哪都不方便。 “哥,要不要打电话给小璇姐让她来陪你?” “这么大雨,叫她干什么。”陶承业直直喷出最后一口青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拧灭。“她这会子应该已经睡了。” 陶承业抽完一根烟,就觉得脑袋更晕了,脸上热热的,犯了困劲。 陶承柏回到房里,郑陆正支着肘趴在床上跟郑光辉打电话,手边还搁着一小袋白皮瓜子,一边说话一边闲闲地磕着。 “你跟我装什么大瓣蒜啊,你要是能等到洞房那天老子跟你姓。”正说到这句的时候,陶承柏横着躺到床上,把头枕到了他的屁股上。郑陆腰胯用劲往上顶了一下想把他颠开,陶承柏顺势把头滚到了他腰上。 郑光辉在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郑陆伏在床上哈哈哈笑个不停。 和郑光辉聊完了,郑陆又给郑妈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不回了,“嗯,大师兄喊我们过来吃饭,就在这边住下了。” “起开。”郑陆回手拍了陶承柏一巴掌。陶承柏跟没觉着一样装死不动。 “滚,老子腰要被你压断了。”陶承柏听了这话噗一声笑出来,嘴巴都要咧到耳后头去了。一翻身就真的滚开了,向上拱了拱,和郑陆并排趴着,也去抓袋子里的瓜子磕。 “刚才笑什么呢?床都快让你捶塌了。” 郑陆又笑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笑得肩膀都抖起来。陶承柏也不急着想知道是什么事,就看着郑陆笑,郑陆刚才酒桌上吃海鲜的时候喝了一杯酒,这会子脸上红扑扑的,笑得跟朵花似的。 陶承柏慢条斯理地催他:“快说!” “他刚开始还想骗我来着。他说跟媳妇头一回,紧张地楞没找着地方。”郑陆说着又笑了一气才接上,“肿了,跟个大蘑菇一样,说他疼了好几天。”说完用手抹了一把眼角,抬起脸才发现陶承柏根本就没反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里跟下了火一样烧人。 “滚!”郑陆中气十足地骂了一句,翻个身背对着陶承柏。 一时安静。 “这个傻缺。”陶承柏半响笑着骂了一句。郑陆不接话,只是抬脚踢了陶承柏的迎面骨,真是下了狠劲的,被踢的也并不大声喊疼,只是把头凑近郑陆的脖子耳朵,哎呦哎呦地在背后小声叫唤,有逗人的促狭心思,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 两人就这么躺了好长时间,因为下午都睡饱了这会子实在是找不着一点困劲。浴室的窗子没有关紧,便听得外面一阵一阵的急雨声。 “光辉不是八月初要结婚的么,正好咱们去接台车,到时候一块去迎新娘子怎么样?”陶承柏看着郑陆的后脑勺,半边脸贴在床上,声音沉沉的。 话落音了半响郑陆才慢腾腾地搭腔:“今年是要提前开学的,买了以后也是放着,难道你要开着去学校?”那也太显摆了。 “放着就放着呗。放到明年又不会坏,到时候我们开到大学去岂不方便。” 听陶承柏的意思,两个人大学肯定还是要在一块的。陶承柏你这个变态玩意,是打算一辈子缠着我了。 “有车当然好。”郑陆终于把脸转过来了,脸上还是红红一片,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