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元茂低头看她满脸的兴奋和跃跃欲试,抬手在她鼻头上刮了下,“真是亏你想得出。” “她要是见到朕在这里,怕早不是吓得语无伦次了。” “所以嘛所以嘛。”白悦悦满脸兴奋,原本拉住他手指的手往上拉住他的手掌,她故作可怜,“陛下看看,我还是头回做皇后呢,那些外命妇我也是第一次见,人家好无助的,都不知道要和她们说什么话。” “我知道她们看不上我,觉得我以前是个傻子。” “她们敢看不起你。”元茂的声音蓦地沉了下来,原本带笑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冰霜。那张俊美的脸上看起来像是刀锋一样锐利。 “你是皇后,母仪天下。她们若是敢,到底是谁给她们的胆量?是她们自己,还是她们的丈夫,或者还是她们的父母兄弟?” 恐怕没谁敢真应他的这话,一旦藐视皇后的罪名坐实,前头已经成了庶人去守城门的东安王就是前车之鉴。这还是元茂自认已经手下留情的结果。 白悦悦嘟嘴,“陛下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肯陪我。” 元茂叹口气,他撩起袍服的衣摆,坐在她身边,“朕专门过来,不就是来陪你的么?” 白悦悦看着他,终于笑了,她让人叫住女官,改成把外面的人传进来。 河东王妃一进来就见到天子也在,意想不到又措手不及。 天子自持身份,不会轻易和外命妇见面。何况她是给东安王求情来的。天子在,她如何能开口。 上座的天子并没有看她,而是和准皇后下棋。 棋枰上摆着用青白两色玛瑙石雕琢成的棋子,形状和普通的棋子完全不同。 白悦悦对下棋没兴趣,但见到这花花绿绿的漂亮玩意,也不禁来了兴致。 河东王妃战战兢兢行了礼,准皇后给她赐座。可是坐下来之后,原本准备好的话霎时间说不出口。 上首的天子看了一眼琢磨自己手里玛瑙棋子的白悦悦,“皇后。” 元茂目不斜视,轻声提醒。白悦悦去看下面已经有些隐约不安的河东王妃,“侄媳寻我有事?” 宗室人口众多,辈分低的,年岁不一定小。 河东王年纪比元茂大,但是论辈分却小元茂一轮。 河东王妃来的路上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然而到了这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元茂在上坐着满脸闲适,仔细教白悦悦下棋,下了两回,白悦悦就觉得太烦躁,伸手就把棋枰上给弄乱了,来下她会的五子棋。 元茂笑着看她捣乱,一手按在棋枰上,“阿悦,落子无悔。” 白悦悦不听,手一动就把已经放下去的棋子给搓了个乱七八糟,“我不知道。陛下让我。” 他只得把手拿开,让她把棋枰上的棋子拿开。 河东王妃坐在下首的位置,听着上首天子无奈的声音,越发战战兢兢。 “妾入宫想见见殿下。” 白悦悦回头,她笑了,“所以我问是什么事嘛。” 准皇后的嗓音听起来带着点儿脆,半点老成稳重都没有。 河东王妃是来说情的,但是天子在,这话就没办法说了。原本是想要通过说服准皇后,然后准皇后再让天子手下留情。 当时当着天子的面,她哪里敢提。 “专心。”元茂见着面前的人又开始把玩手里的棋子,那棋子以翠色玛瑙雕琢,翠得鲜浓,这样很得她的欢心。 不得不说下面的人真的很会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不过段段时日,就已经将她的喜好摸透了,在他的默许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照着她的喜好来。 这些日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