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派了厨娘和内侍过来。 得,小厨房看来必定是战场了。 不过这两拨人时刻紧盯着对方,彼此牵制,姜宛卿倒不用操心有人在饭食里动手脚。 明日就要回门,姜宛卿想尽快把宫里的事情全办妥。 回寝殿取东西时路过书房,只见蓉娘款款从另一头走来,手里捧着一只瓷盅,身上衣带飘飘,穿得无比清凉。 姜宛卿心说这行头,这举止,倒是十分眼熟。 不过人家比她更拼,她外头还得套件狐裘,蓉娘是直接绢衣上阵,端然是勇士。 “娘娘。” 蓉娘向姜宛卿行礼,不过面色微有些惊慌,原以为姜宛卿此时还在那边忙碌,没想到竟撞了个正着。 “妾身见殿下一整日都未出书房半步,不知是不是身体不适,因此炖了一盅参汤,想送给殿下补补身子。” “知道了。”姜宛卿点头,“妹妹有心了,不过要不要再去加件衣裳?” 蓉娘微笑:“妾身只是送一盅汤,一时半会儿冷不着。” 哦,想送进风昭然的书房,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但人家既然这么有自信,姜宛卿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便走开。 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见房门一声响,书房的门自内打开。 姜宛卿一愣。 这是蓉娘一叩门,风昭然便开门了? 蓉娘之前显然已经有人碰过钉子,因此蓉娘颇为得意,还朝姜宛卿这边望了一眼,正对上姜宛卿的视线。 姜宛卿没能掩住脸上的吃惊。 毕竟上一世他为姜元龄守身如玉,可是让她直接在门外等到被冻晕。 只是开门的小内侍顺手又把门关上了。 门板差点儿碰着正要进去的蓉娘鼻尖。 蓉娘险些没端稳手里的托盘。 小内侍手里还拎着一只毛笔,走到庭中画了一道线。 然后道:“殿下有谕,东宫之内,凡过此线者,罚俸半年,操持贱役三日。” 风昭然长久地低调,很少下太子令。 谕令一出,蓉娘手忙脚乱急急退到线外,躬身跪下:“妾身该死,妾身知罪,求殿下责罚。” “退下。” 房中传来风昭然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 “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蓉娘连连磕头,仓惶而去,且终于知道了冷了,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肩。 对这间书房蠢蠢欲动的美人不在少数,皆在暗中观望,蓉娘的铩羽而归让大家都有几分凛然。 姜宛卿:“……” 所以,不想让人进书房,其实他有更干脆利落的法子? 这法子虽说有点伤脸面,但当初那么久她不是白站了吗?早点用这招她也好早点死心啊。 * 蓉娘当晚便去崔贵妃宫中哭诉了,说自己不入太子的眼,恳求回来继续服侍贵妃。 “胡闹什么?让你在东宫,能不能夺宠是其次,盯紧了东宫才是真。” 崔贵妃说着笑道,“自然,病秧子的性情多半是有些古怪不近人情的,要讨好自是有几分辛苦,本宫定不会亏待你。” 说着便赏赐了蓉娘。 崔贵妃主掌后宫,出手甚是大方,赐物贵重,蓉娘心满意足地退下了。 庆王风昭景瞧着蓉娘袅娜的背影,“母妃给哪个不好?偏挑蓉娘?不是说好了待儿臣大婚的时候将蓉娘赐给儿臣的吗?再说姜家都站在咱们这边了,东宫那个病秧子还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母妃又何必在意?” “辅政之权还在那个病秧子手里。” 崔贵妃沉声道,“若是你当初肯听母妃的话好好读书,以你父皇对你的宠爱,怎么还会让人将折子往东宫送?为你父皇分忧的人该是你,赢得朝堂臣子赞誉的也是你!” 庆王蛮不在乎:“臣子们还不是听姜家的,等儿臣娶了龄儿,就算朝堂上那几个老骨头撞破天去,这储君之位也是儿臣的。” “咱们有你父皇,又有姜家,算来确实不会出什么大岔子,但别忘了姜家庶女也是姜家女,姜家未必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手,再是十拿九稳,也要多留一个心眼。再说了,东宫那个病秧子一日不除,坤良宫那个疯女人便一日不肯死心,处处要与我作对。” 崔贵妃说着按了按额角,“要是当年直接在冰湖里淹死了他就好了,我儿便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庆王笑道:“不急,儿臣很快就是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