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的严实,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林羽白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黏|腻:“树达,我想洗澡。” “我给你擦擦,”陈树达说,“现在没法洗澡。” 他端来一盆热水,解开林羽白病号服的扣子,给人擦拭脖子和胸口,林羽白皮肤白嫩,细的毛孔都看不见,热毛巾烫出大片红痕,他挣扎动动,握住陈树达手腕,将那手臂向上挪动,擦拭被汗浸透的脖颈。 陈树达顺着他的力道,帮他擦干身体,换上新的病号服,小心塞|回被子。 借着床头灯微弱的亮光,林羽白陷在枕上,盯着陈树达的眼睛:“你多久没睡了。” 陈树达眼下青黑,嘴唇干裂,林羽白看不下去,向病床边缘挪动:“过来,上床躺着。” 这床充其量算张大点的单人床,躺一个人可以,躺两个有些拥挤,陈树达拗不过他,侧身靠上床沿,林羽白覆上他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揉捏。 药水流入身体,紊乱的信息素偃旗息鼓,乖乖平息下来,身上疼痛消退,林羽白精神回转,脸上有了血色:“树达,我是不是睡了一天?昨天身体不舒服,精神状况也不好,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小橘子,你和我说实话,”陈树达坐直身体,拨开林羽白额上湿|黏的头发,“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细节都说出来,什么都不要瞒我。” 他的声音温柔平和,却有不容置疑的严肃,林羽白攥紧手指,握住指间头发。 “把……把物业的事情解决了,”林羽白挪开目光,不想和陈树达对视,“租房合同签好了,董立的课录好了,现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房租和课程的分红,打进我的账户,吃喝房租不成问题,还能还你的那份贷款。原来的阁楼退掉了,搬进新的房子,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然后……就没什么了。” “没什么了,”陈树达危险眯眼,缓缓凑近,“那你知道自己躺在这里,是生了什么病么。” 林羽白垂下眼睛,眼珠盯着被子,落进凝固泥水,不愿向上挪动。 “说话,”陈树达压低声音,“还要瞒着我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过分,”林羽白嗓音颤抖,眼眶红了一圈,“什么都不告诉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想回信 息就回信息,不想回就当没看到的家伙,凭什么要我事无巨细,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不能藏着。” 这是林羽白第一次怼他,陈树达被怼懵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羽白打开话匣,一连串倾吐苦水:“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我是谁我叫什么,我过去和谁在一起,我是什么性格,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全都知道,而我呢,我知道你叫陈树达,在世通中心顶层工作,业务范围很广……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喉口堵塞,鼓起勇气:“在你审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