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定定盯着他看,随即弯腰低头,在包里翻翻找找,抓出一袋果冻,紧紧握在掌心,塑袋被捏的啵啵作响:“这个。” 喜之郎的橘子味果冻,里面色素沉积,橙色映在眼底。 “那都给你,”林羽白把手塞|进包底,把几袋果冻拎出,五颜六色捧在掌心,倒在少年手里,“拿好了,可以分给别人,不能都分掉哦。” 他知道福利院食物不足,很多人吃不饱饭,少年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分给孩子,饿着肚子睡不着觉,去树后数蚂蚁解馋,找不到人的时候,来这个小型秘密基地找他,十有能扑个正着。 少年握紧掌心,脸颊瘦的凹陷,一双眼睛像漂亮的黑曜石,落在林羽白脸上。 他一手拿着瓶子,一手攥着果冻,指节硬的动弹不得,沙哑嗓音被雪雾笼罩,恍惚辨不清楚:“你…··你叫什么。” “林羽白,”林羽白把袋子扎好,奋力系上拉链,给少年扛在肩上,“放心吧,我家很有钱的,你不会把我吃穷的。” 林羽白不想说出他在家里的尴尬身份,更不想给少年透露真实情况,他不想……给对方增加负担。 少年定定看他,冰霜覆盖的睫毛下,青涩眼瞳如含泉水,荡漾粼粼波光。 林羽白尴尬撇开眼睛:“我还没问过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 林羽白转回眼睛,少年的脸延展开来,身形向上拉长,不合身的衣服缩小成团,衬衫西裤幻化出来,服帖黑发贴在额上,淡淡茶香晕散开来。 什么? 林羽白砰一下坐起,脑袋撞在墙上,眼前忽明忽暗,大口大口喘|息。 看守室只有窄窄一扇窗户,为了防止信息素泄露,外面大门紧闭,一日三餐从窗口送入,清汤寡水没滋没味,更没什么营养可言。 不知被审讯了几天,四面白墙透不进光,圆圆的白炽灯光芒刺眼,直直射|在眼上,疲惫的大脑得不到休息,一根弦牵在神经线上,焦躁乏累如影随形,似小锤在头上敲打,吵得人眼下青黑,烦躁的坐立不安。 林羽白吃不下饭,低烧不退,浑噩歪在床上,在梦境和现实之间辗转,他过去一直胆小,做事循规蹈矩,每一笔花销都记在账上,生怕在薄松兴师问罪的时候,没法和对方报备。 了解他的、熟悉他的,能利用他留在泊雅湖的信息,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只有薄松和连玉芬了。 林羽白揪住头发,指缝漏|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