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我……出车祸了……”施岳骋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从电话里听着,他的情况非常糟糕。 段江秋立刻坐起来,问道:“你在哪儿?” 施岳骋将大概位置告诉他,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已经挂断。 段江秋顾不得其他,推开孟衍璋就往外走,“我朋友出车祸了,我现在过去。” 他跑出一段路,又跑回来,在孟衍璋的唇上亲了一下,歉疚的说:“抱歉。” “我陪你去。”孟衍璋拉住他。 “不用,你刚拿了奖,不方便大半夜出现在车祸现场。”段江秋刚才被情|欲冲昏的脑子,现在已经清醒过来。 他的顾虑的确有道理,倒是孟衍璋自己,有些冲动。 “那你注意安全。”孟衍璋叮嘱道。 “嗯。”段江秋急匆匆的拿着外套去车库里开车。 等到段江秋离开后,孟衍璋一个人坐在床上,上一秒他还以为自己的身体要烧起来,此时已经完全冷却。 段江秋接电话的时候,他看见了,来电显示上面写着施岳骋三个字。 他有些卑劣的想,也不知道,施岳骋是真出车祸还是假出车祸,而且出车祸不给医院打电话,也不给家人助理或者其他朋友打,偏偏只打给段江秋。 再结合之前那一叠照片,孟衍璋有理由怀疑施岳骋的居心不良。 段江秋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原本今晚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到现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总归也睡不着,孟衍璋怕自己越想越多,干脆下楼将他们俩没喝完的酒开瓶倒出来喝。 段江秋那边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救护车将施岳骋抬上车。 “我是他朋友。”段江秋对拦住他的医护人员说道。 “他情况怎么样?” “这位先生运气算好,没有太大的创伤,具体情况还要到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检查。”护士小姐看段江秋长得好看,也不禁和颜悦色的和他多说了几句。 施岳骋满脸都是血,也不知道伤到了哪儿,人已经昏迷过去。 他看起来好像瘦了不少,一脸的血也遮挡不住他的憔悴和颓废。 坐在旁边,段江秋有些无奈的注视着,还在昏迷中的施岳骋。 自从施岳骋和他告白之后,他便尽量减少和施岳骋的来往,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施岳骋对他的心思,再加上施岳骋对孟衍璋的敌意,段江秋是绝对不可能再和他像以前那么亲近。 这种情况下他和施岳骋,要是还能像以前那样,心无芥蒂的做朋友,才有问题。 除非哪一天,施岳骋真的只把他当朋友,当好哥们儿,他们俩才可能自然相处,不过就凭他施岳骋对孟衍璋做过的事情,想回到过去那样要好,也是不现实的。 孟衍璋原本就没有安全感,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好友喜欢自己,自己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和以前一样继续和施岳骋保持来往,段江秋心想估计孟衍璋该怀疑他是不是想出墙了。 施岳骋运气算是不错,只受了点皮外伤和轻微的脑震荡,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段江秋听他那虚弱的声音,还以为他要原地去世,吓得段江秋提起裤子就跑。 段江秋幽怨的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什么都不知道的施岳骋。 真想把他踹醒。 洞房花烛夜,他和孟衍璋的第一次,就这么被无情的打断。 按照孟衍璋那个工作强度,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何时。 而且,万一下一次孟衍璋准备好了,抢占先机,自己岂不是要含泪做一。 人一到深夜就喜欢胡思乱想,段江秋也不例外,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不得把施岳骋从病床上揪起来打一顿。 既然施岳骋没什么大碍,他给施岳骋办理好住院手续,又给他请了一个护工,安排妥当后,便打着哈欠,打车到车祸地点,去开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开着车回到家里,他已经困得不行,打算洗洗赶快睡觉,这会儿也没什么把孟衍璋从床上挖起来,来一发的念头。 可当他打开灯走到客厅,脚下踢到一个酒瓶后,段江秋的瞌睡醒了一半,再一看瘫在沙发上,喝得烂醉如泥的孟衍璋,段江秋另一半瞌睡也彻底醒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