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伽尧敲着笔,落在纸面儿上,旁边坐着不好好复习的万科。 临近阶段考,教室里坐的人明显比以前多,有的人甚至抱着暖水瓶儿,一口气上四楼,然后一天都不挪窝儿。 东科大的考试一年有四次,而且没有阶段性考试比期末要次的说法儿,大部分情况之下,阶段考试也会纳入最后学分的计算,所以只要是考试,就是学校在玩儿真的,每到这个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收了玩儿的心思,正儿八经开始坐着学习。 每天跑自习室其实是方伽尧的常态,最近因为每个教室人都太多,导致他常常喜欢去的那间教室也是爆满,想找个清闲的地方,就不怎么容易。 最近万科老是跟他混在一块儿,也抱着成摞儿的材料,就坐在他不远的地方撑着脑袋发呆。 可能是因为自己敲纸的声音太重,旁边的万科就老是往这儿凑脑袋,“你这不学习来回在纸上划拉啥呢?” 他觉得这几天方伽尧有点反常,往常这个时候看课件都看了半摞儿了,今天愣是在这儿一张纸上死磕了半个小时。 而且整张纸上就两个字。 考试。 万科撑着半个身子,屁股悬了一半儿,垫着胳膊往这儿瞧,“是不是畏爷有什么事儿啊?” 方伽尧听着一扭头,“你怎么瞧出来的?” “你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万科总觉得最近的方伽尧心直口快的有点可怕,就问他,“畏爷能有什么事儿,就他那家是背景那身段儿拳头,哪个不开眼的敢找他的事儿啊?” “快考试了,”方伽尧继续低着头自己寻思,然后继续用手捏着页面儿,“你知道他来上过几次课么?” “我又不跟他同班儿,再说我二年级,”万科说完自己又认真想了想,才想起来他这半个学期在学校里见到畏爷的面儿,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就有点儿明白方伽尧的意思了,“你不是怕畏爷挂科吧?” 方伽尧没说话,继续低着头,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衣领。 万科也顺着方伽尧的指尖儿看,又发现挺蹊跷一件事儿。 方伽尧脖子上的淤青,好像一直就没好过。 总是淡了又添新。 来来回回好几次。 前几天的那场大雨,导致全校的部分电力受损,以至于到了晚上本该拼了命复习的时候,每个教室都黑灯瞎火,学校配备的备用电力也因为那场雨泡了个零件儿,也没得用。 对于想复习的人来说,也都不去教室,直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