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虽然他已经嫁人她们不合适,但她依旧抵抗不了他的吸引。 青郎一直心里惭愧,觉得是他引诱了那般好的女人,是他不守夫道不检点,安从凤半点错都没有,全是他该死。 如今见她跟国公府议亲,青郎心底虽酸涩难受,但还是祝福更多。 可现在,很多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话拼凑到一起,拼出来的安从凤竟不像他认识的那人。 他跟客栈小公子不同,安从凤的的确确是跟他发生过关系。 青郎到底比青涩稚嫩的小公子年长几岁,心智更为成熟冷静,如今想来,忽然身体有些瘫软,险些站不住。 他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如同冬季河面上一层薄薄的冰,有了裂缝之后,便经不得再细敲。 “是没碰你的手吧?”花楼前面有个女人啧啧摇头,“碰你是要娶你的,碰他又不用娶。你也说了,人家现在是在跟国公府议亲,跟你比起来,自然要攀个高枝。” 小公子梗着脖子哑声说,“安姐姐那么好,自然要娶个好的夫郎。” “她好?她也就一张好皮囊跟一张好嘴,不过是京边小镇来的,凭个花言巧语能把你迷成这样。啧啧,果真是有学问的人。” “你怎么这么说安姐姐!”小公子气到跺脚。 对方举起双手做妥协状,“好好好我不说,让花魁自己说,你亲口去问,问他有没有跟安从凤睡过。” 小公子觉得此人用词不雅,还瞪了她一眼。 他又不敢直接问花魁,只拿眼睛看他。 花魁抹掉眼泪,单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说,“确有此事。” 见小公子不信,花魁犹豫一瞬,还是道:“她胸口有个圆圆小小的红色胎记,像是被簪子扎过,但没有伤痕。” 小公子脸皮薄,花魁含蓄一下,比了个位置,“在左胸上方,位于心的位置。” 能看到这个部位的,怎么都是“坦诚相见”过。 小公子脸色一下子白起来,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但依旧嘴硬的说,“我又没见过。” 他是没见过,可青郎见过。 青郎顺着墙瘫坐在地上,双手捂脸,眼泪从指缝中溢出,心头是又气又恨。 他没资格理直气壮恨安从凤说谎,故意营造出好的一面哄骗他钱财跟身子。他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竟因为空虚没看出来安从凤的把戏! 青郎连哭都不敢出声,怕楼下伙计听见,只能双手捂着嘴无声颤抖。 青郎恨自己不是小公子,不然定要上前甩安从凤两巴掌,问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而花楼门前的小公子,此时脑子里嗡嗡作响。因为花楼二楼有个男子,趴在上面看热闹,笑盈盈说,“我也知道,我还摸过呢。她说许是前世被人辜负,对方拿簪子刺穿她胸口,这才留个痕迹。” 男子娇嗔起来,“当时引得我好一阵心疼怜惜呢。” 小公子身形摇摇欲坠。 他理智觉得花魁跟别人没必要扯谎,毕竟安从凤才来京城几个月,怎么可能会得罪这么多人,而且他们还说的那么清楚详细。 可感情上却让他不敢相信。 他那么完美的安姐姐,他那么好的安姐姐,他自以为高攀不上的安姐姐,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 这样的人,是他母亲给他挑选妻主时看都看不上的人啊! 他到底喜欢的是个什么东西? 都说女人风流,可她一边风流一边对他说谎。她说她为夫郎守身如玉,说她不能跟他好,可转头她就睡了人花魁,至少两次!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