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谭府没拿谭柚当过庶。 谭柚站在司牧身边,谭府站在谭柚身后。 好,真好。 吴思圆见司芸脸色难看,便低声宽慰,“皇上您是知道的,文臣们向来看中科考,今日这事既有谭家参与,但多数还是文臣自己的意思。” 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很多文臣左右犹豫之下,依旧选择给考生们一个准时参考的机会。 毕竟推迟考试时间,对于考生们来说很伤。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考生们准备三年之久,提着胸口那股气就等这临门一脚。可如果这口气被打散了,便很难再聚集起来。 泄题不可怕,只要这题不考便行。真正有才学的人,不可能只准备一套答题思路,也不可能只会考的那题。 这也是文臣上折子的原因,并不代表她们全然站司牧。 司芸沉默了许久,久到吴思圆以为她在椅子里睡着了。 司芸开口,声音有些疲惫的哑,“朕知道了。此事爱卿受了冤枉,朕也明白。” 司芸微微坐起来,说道:“后宫君后一位一直空着……” 吴思圆眸光闪烁,撑着地面的手指微微收紧成拳,心脏加快跳动,心跳几乎堵住了呼吸。 “但到底明年开春还有个大选,这是太君后的意思,朕也是很为难,”司芸话锋一转,看着吴思圆,“这样吧,提升吴贵君为皇贵君,如何?” 吴思圆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啪叽”一声摔回去,攥紧的手指松开,低头谢恩,“臣替皇贵君谢过皇上。” 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吴贵君要被封为君后了。 现在看来,司芸这分明是在告诉她,如果还有下次,吴贵君永远也当不了君后,司桉桉永远不会是太女,她吴家的希望就等着落空吧。 但今日明明吴思圆办事不利,她还是封吴贵君为皇贵君,为的不过是给吴思圆喂一颗糖,鞭策她继续卖命。 “还剩多少字没题?”司芸问赭石。 赭石低声回,“还剩八份。” “那都送去勤政殿,”司芸道:“朕辛苦为他做了这么些,他总该自己写两笔了,朕真是太惯着他了。” 吴思圆已经从地上起来,闻言不由说道:“这事怕是不行。” 司芸看她,“为何?” 吴思圆眼皮看着地面,一板一眼地回话,“因为殿下的题字,她们不要,她们就要您的。” 司芸,“……”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她们赏识啊! 司芸现在就属于骑虎难下,写吧,心头不情愿,越想越气。不写吧,富商心里不平衡,凭什么她们都有皇上亲笔题字,到我这儿就没了?是我捐钱捐的少吗? 司芸不想因为八份字画就毁了自己的好名声,只得咬牙继续写。 等写完的时候,心头一口血都差点怄出来,几年之内怕是不想再题字画画。 这事传到谭府的时候,老太太笑了,“没事,她爱舞文弄墨,让她多显摆显摆。” 老太太看向谭柚,“你这是在做什么?” 谭柚手里拎着个奇怪的坐垫,中间被掏空,唯有四周是个圆。老太太来回观察,想不明白这个要干什么用。 她以为苏白苏吴要考试,谭柚心头会替她们紧张,结果她今日就只在府里摆弄这个垫子。 也好在没出门,没听到外面新的传言生起,说泄题一事是长皇子所为,说他为了敛财为培养自己势力,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