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干活就能拿俸禄,哪个傻子才去拼命。” 谭柚跟谭老太太同时将目光投向谭橙,在谭橙看过来时又立马默契地别开。谭柚看天,老太太看桃。 谭橙,“……” 见谭橙被打击到,谭柚站起来,抬手拍拍谭橙的肩膀,温声安慰,“至少阿姐你这份心是好的,只是要当心身体。” 说完她抬脚跨过圆门出府。 谭柚不由操心,今日她晚了一两个时辰,不知道她们四人有没有起早念书。 她走后,谭橙握着桃子依旧坐在石凳上。 谭橙发呆的时候,老太太就在边上啃桃,也没有离开。 谭橙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老太太吃完桃子开口问她,“今个不去翰林院办差了?” “你这现学现卖的速度也忒快了些,就是方法过于稚嫩。我教你,你得先偷懒耍滑过渡个几天,免得过于生硬,容易得罪人。”谭老太太在给谭橙出馊主意,教她官场偷懒之道。 “祖母,”谭橙打断老太太的话,垂眸看着手里的桃子,眉头紧皱,迟疑地问,“我是不是不该那么抵制长皇子的新政?” 听她突然这么问,老太太侧眸看她一眼,拉长音调,“哦,为何这么说?” 谭橙跟翰林院众人一样,认为长皇子打算政绩考核一事有往翰林院塞人的嫌疑。 到时候一旦文臣武将都在他手里,司芸这个皇上真就成了个花架子。 她们既然身为大司的臣,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大司的君被一男子架空? 可随着最近翰林院事情越来越多,同僚还在跟长皇子置气敷衍公事,谭橙逐渐意识到,这般下去迟早出事。 若是真酿成严重后果,那她们一开始的初心算什么? 她们为官做事,到底只是为了司芸这个皇上,还是为了大司全部百姓? 谭橙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主见,除非心底有所怀疑跟动摇,否则轻易不会询问老太太的看法。她总不能一直活在祖母的羽翼下,让祖母为她的未来铺路。 如今茫然发问,实在是心中困惑跟摇摆不定。 她是不是做错了? 这就是谭橙跟她那个不争气母亲的区别,谭母向来恨不得老太太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半点不肯自己试探过河。 谭家若不是出了谭橙,等老太太百年之后,定会没落。 “那你想如何?”老太太双手搭在腿面上,微微朝谭橙的方向侧身,语气轻松姿态随意,仿佛聊的并非朝堂之事,而是家常。 谭橙低头看着手里的桃,答非所问,“阿柚给了我一个桃子。” 老太太看她,谭橙说,“我知道我身为翰林院一份子,在这种时候更应该跟同僚站在一起,但是……” 谭橙深呼吸,“阿柚她给了我一个桃。” 谭橙依旧觉得长皇子此人心机颇深,可若是他此举真对朝堂有益,那为何不能推行下去呢? 这是于理。 礼部关于长皇子跟谭柚的婚事日期已经定下来,就在两个月后。那时长皇子司牧就是她妹夫了,是阿柚的夫郎,是她们的家人。 这是于情。 谭老太太看谭橙已经做出决断,笑着站起来,随手理了理衣摆,“你想清楚便好,我去给你那不争气的母亲写信,问她阿柚成亲她能不能来得及回京。” 虽然老太太不是很想这么做,但随着谭柚娶司牧,一些事情已经被定下。谭家在皇上跟长皇子之间,必定会做个选择,只不过现在因为谭橙被一颗桃子贿赂,将这事提前了。 “对了,”老太太扭头看谭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