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供发情Omega专用的区域,隔音效果很好,夜里听不到难耐或痛苦的呻吟,更听不到谁的哭声。 冰糖的药效还没过,但也就这一两小时内会醒来。罗望舒提前跟家里打过招呼,此刻正焦虑而惆怅地在长廊上踱步。隔离区通道圆形的拱顶让人很压抑,好在透着微弱的电子光,将黑暗的空气照射得有种通透感,白日黄沙的天只剩下无边青黑的轮廓,星星只寥寥几个,明月夜不见方向。 就在刚才,罗望舒抽光了一整根电子烟,现在口袋里只剩下烤烟。他烦躁地拆开一包,接着烟就被人给夺去了。 周焰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前,垂着眼看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温柔。 罗望舒伸手跟他要,又想起那次被‘发糖’的经历,似乎自己也觉得这动作撒娇意味太浓了,故意将双手背在身后:“还给我。” “你今晚抽太多烟了。” 罗望舒这才发现,周焰今天一整个晚上,竟一根烟也没抽。 又听周焰说:“我在这陪他,你差不多回去吧。” “起码等他醒来,我跟他说两句话。” 周焰不置可否。 见他拿着烟转头要跑,罗望舒拽住他的衣袖:“喂,你不会是今晚没带烟,没收了我的自己去抽吧?” 周焰静静看着他,罗望舒被他这么看了一会儿,泪腺又有点酸了。他刚才情绪上来,憋了半天,所以现在就有浓厚的鼻音,囔囔的,说什么带一股沙软的娇气。 “看什么看。”毫无威慑力地撂下一句,他上前半步,将自己整个人埋在周焰胸口,大胆子抱住周焰的腰。 这样的姿势,流露的神色,还有说话的声音,都太像寻求某种安慰,就好像伤心极了,再没人给他一个怀抱,他就要死掉了一样。 概因如此,周焰也没有推开他。任由罗望舒将脸颊蹭在胸口,衬衫下也能感觉他温热的呼吸与皮肤温度。 “虽然我从小就知道,无常是这个世界的铁律,但还是到现在都习惯不了。”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正对上周焰也垂眼看他的目光。 周焰说:“接着说。” 还以为他后面要说些要人安慰的话,却听罗望舒坚定道:“刚才我一直在想如果顾先生能早点开口,他们会早点在一起,没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那么现在也许会不一样。所以……焰哥,我们恋爱吧,就现在。任何没和你相爱的一天,我都害怕虚度。” 周焰深吸一口气:“望舒。” 罗望舒用下巴顶着他的胸口,用沙哑的鼻音应一声,尾音上挑。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