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疲惫,对这群风风火火来的Beta点点头:“辛苦你们。” 全程沉默的军官之一这才开口:“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们。” 这些Beta军官们又风一样地离开了,全程沉默而迅速,只留下一只黑色的皮箱。 罗望舒紧紧地盯住皮箱:“那是……” 还不等他说出口,床上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冰糖,忽地挣扎着坐起身。他的手脚还被绑缚着,身体很虚弱,看得出起身很辛苦。尽管如此,他却死死地望向皮箱里面,一双因发情而艳红的唇,渐渐变得苍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床边他的朋友猛地起身,带倒了椅子,只听“哐当”一声,敲醒了门内门外的所有人。 罗望舒终于看到冰糖朋友的正脸,他的眼中如死灰,见冰糖挣扎着去够那只黑箱子,便主动将箱子放在他怀里。 “顾……”冰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是顾先生的遗物。”朋友忍痛别过脸。 天地都寂。短暂的时间停顿后,床上的人忽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脆弱不堪,又无比惊心动魄。 那是不需要任何语言诠释的哀叫,像失去了爱人或亲人的幼兽发出的悲恸之声。 罗望舒瞬间就有点受不了,他冲过去揪住朋友的领子,眼眶烧红:“谁允许你这个时候——” 朋友抬起一双布满红色的眼睛:“你是谁?” 周焰从后而来,宽大的手掌不容置疑地覆盖在罗望舒手背上。温暖,坚定,内容表达确切。手上的力气就像被抽空,缓缓松开了攥起的拳头。 “周先生。”朋友不认得罗望舒,却认得周焰,他黯淡的目光动了动,“他知道了。” 罗望舒一阵头皮发麻。他转眼看跪坐在床上,将黑色皮箱抱在怀中的冰糖。他漂漂亮亮的一个Omega,此刻却形容憔悴,仿佛心如死灰。 冰糖像完全没意识到罗望舒跟周焰的到来,他魔怔似地盯着皮箱里,浑身的发情红已经呈现一种不自然的状态,他却毫无察觉似地,颤抖地伸出手,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刨出。 先是一套血迹斑斑的军服,然后是些琐碎的东西,终端,手表,一些零散的书信。冰糖整个人崩溃地拆开那些书信,阅读。他平日笑得弯弯的眼睛此刻这用力地睁大,也拦不住泪珠接二连三地砸下,很快那张脸上满是泪痕。 旁边站着三个人,无一人知道此刻该如何上前。 最后冰糖伸出手,颤抖地向箱底探去。 他们都看到了,落在那黑皮箱底的,赫然是一颗雪白的冰糖,晶莹漂亮,好像一颗被谁遗落的心。 就见他跪在床上,将那颗冰糖紧紧攥在手心,双手紧握在胸口,仰头嚎啕大哭。他的哭声里有太多内容,闻者伤心,听者落泪。m.hZGjjx.cOm